“怎么,有本事揍我就没本事自己去查去找?”白拂冷笑一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拂了拂袖子,冷声道,“就冲你揍了我这一顿,我没有理由告诉你。” “白拂,你不知道你现在这鼻青脸肿得像个猪头却还要装出尘仙人的模样很让人想笑?”楼远看着白拂那被他揍得完全变了形走了模样的脸,十分嫌弃,“就冲你这样,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还在相府里了,要是还不知道你这么装的脸皮下装的是什么心什么想法的话,从小到大就白和你打这么多架了。” “秋桐啊,赶紧替爷到隔壁的屎花别院找人。”楼远才嫌弃完白拂便扬声对秋桐吩咐道。 秋桐“哎”的应声了一声后没有即刻动身,而是先悄悄对还有些回不过神的春荞耳语道:“我说吧,这会儿的白拂公子可打不过爷,爷可算是咸鱼翻身当了一回人了。” “……” 正当秋桐要动身时,只听白拂又冷冷道:“你确定你要这个时候把那个蠢得不行的女人找来看你这张什么都不是的脸?” 白拂的话音才落,楼远立刻叫住了秋桐:“秋桐回来!” 秋桐定住脚步,盯着楼远问:“爷,你能不能给个准话,你这是让我去找融雪啊,还是不去啊?” “不去了不去了!”楼远摆了摆手,“秋桐啊,爷饿了,去给爷整些好吃的来。” “吃的啊?知道了,我这就去。”秋桐应声,正要走时又被唤住,然这一次唤住她的不是楼远,而是白拂,生生吓了她一跳,而后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看向白拂笑呵呵道,“白拂公子,您唤秋桐何事啊?” “当然是让你说说你做的好事了。”白拂说着,竟是微微一笑。 白拂不笑还好,这一笑,笑得秋桐两腿都软了,使劲地朝楼远挤眉弄眼。 楼远则是走过来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赶,“秋桐姐姐,别给爷挤眉弄眼了,你以为咱白拂大爷是瞎的么?赶紧给爷整好吃的去,你是爷的人,有爷罩着你,绝对不给白拂这老家伙把拳头往你身上抡,所以,赶紧给爷整吃的去吧啊。” 楼远的话才说完,秋桐偷偷地瞄了一脸阴沉的白拂一眼,而后溜也似的跑了。 白拂没有将溜也似的秋桐拎回来,而是冷哼一声,鄙夷楼远道:“果真是甚么样的主子养甚么样的手下。” “怎么着,白拂大爷你嫌弃小弟的手下啊?本还想让我们温柔体贴的春荞姐姐帮鼻青脸肿的白拂大爷上些药的,现下看来是不需要了。”楼远说着朝春荞摆摆手,“春荞啊,去给秋桐打下手吧啊,这里不需要你了。” “……”白拂冷冷淡淡地看了面色颇为为难的春荞一眼,边抬脚往楼阁方向走边淡淡道,“小子既然这般为为兄着想,为兄若是不受用怎行?” “哼!装。”楼远嫌弃地哼了一声,还是对春荞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春荞还是来伺候咱们的白拂大琴师吧,以免他这几日出门去丢人现眼。” 楼远哼声完,也转身往楼阁方向走。 春荞紧随其后。 白拂进了屋后,择了楼远惯坐了藤编摇椅来躺下,微微闭目,口吻依旧淡淡道:“春荞,来给我上药。” “白拂,别用我的人用得这么顺手,我只是暂借春荞给你,不是把她送给了你。”楼远见着白拂被揍得满脸青肿却还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不顺眼,走到他面前往摇椅上用力一踹,踹得摇椅猛地前后摇晃,这才拖过一张太师椅与白拂并排而坐。 那是楼远惯坐的摇椅,然他只是在椅子脚上踹了一脚而未将其推开。 他们之间,就像方才未有狠狠地动过手一般。 白拂像不觉疼痛般,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微闭着双目任春荞帮他上药。 楼远则也是背靠在椅背上轻阖起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