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得来扰。” “公子放心。” “去准备吧。” 白拂旋即退下。 司季夏站在床榻旁凝视着李悔的脸,心中微颤,他还在想着李悔方才见到他时候的反应。 就好像是……段府太夫人见到他时的反应,像,却又不一样。 因为段府太夫人见到他时,除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之外,只有怨恨与愤怒,而他看着他的眼神,除了震惊到骇然之外,便是痛苦与悲哀。 他为何痛苦为何悲哀,他不知晓,然他知晓,他必定知道些什么。 就像段理一样,知道些什么。 * “融雪,醒一醒。”冬暖故坐在床沿边上,轻轻摇晃着正睡得香甜的融雪。 融雪支吾一声,还以为是蚊子在叫,皱着脸在冬暖故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冬暖故没有收回手,还是微微晃了晃融雪的肩膀,轻声唤她道:“融雪,融雪。” “哎呀师兄!你烦死了!”融雪忽地恼了,蹭地坐起身,瞪了这扰她好梦的人一眼,却发现,竟然不是她那烦人的师兄,瞬间苦了脸,呵呵道,“夫人您怎么过来啊?这这这,天好像还没亮哪。” “夫人找我有事?有急事?” “嗯,借用你一小会儿时间。”冬暖故站起了身,神色严肃,“到外边说吧,别吵到小余姑娘了。” “嗯嗯,好,我马上来。”融雪是个热心肠,加上又是她所喜欢的夫人有事找她,自然不会推脱,很快便出了屋,见着冬暖故站在栏杆旁等她,瞧着冬暖故面色低沉严肃,不由问道,“夫人,您要找我有什么急事?” “融雪,我想问你,你昨日说的你钻到这儿来的狗洞,在何处?能否带我去看看?” “狗洞?”融雪眨了一眨眼,很是不解,“带夫人去看当然可以,不过,夫人您这么急着找那个狗洞做什么?” “夫人不是要去钻狗洞吧!?” ☆、065、李某,能否知晓公子姓名?【二更】 日升,日跌,直到日头完全落到西方天际之下,冬暖故都未等到司季夏回来,她等到的,只有一名身穿藏青色布衣的年轻男子送来的晚饭而已。 这名男子她见过,是今日午时为她送来午饭的男子,名唤小东。 他还带来了司季夏的一句话,道是要到明日卯时左右才能回来,冬暖故只道知晓了,并未多问什么。 冰刃则是在旁边将食盒里的菜飞快地拿出来边道:“看来那人病的不轻,你觉得是不是,五百两媳妇儿?” “应当是。”冬暖故微微点头,不介意冰刃粗鲁地就直接用手指拈了一块肉来扔进自己嘴里。 只听冰刃又叨叨道:“那我亏了,五百两回来了之后得补给我三顿夜宵才行。” “会的。”冬暖故浅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小东离开的方向。 “哎,我说,五百两媳妇儿,五百两不就是少陪你睡一晚上而已,你用得了这么心不在焉的?”冰刃边将食盒里的饭菜捧出来放到廊下摆放着的方桌上,今儿中午他们也是在这屋廊上用的饭。 融雪听着冰刃这么说,忙扯了扯他,冰刃连忙瞪她一眼,“怎么了,老子说得不对?难道你不觉得五百两媳妇儿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夫人,我师兄他的嘴就是这样,您别往心上去啊。” “没事,坐下吃饭吧。” 冰刃吃得不亦乐乎,道是要是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冬暖故则是食不知味。 平安与燕苏……可是认着了? 夜深深,竹林别院。 偌大别院,只有一盏风灯在竹林间随风而摇,将黑压压的竹影晃得零碎。 除却竹林间的那一盏随风而摇的风灯外,只有靠西边一间的竹屋里有微弱的火光透亮,昏黄的火光透过窗棂漏到屋外,已然变得朦胧。 正是丑时已过,人们正熟睡时。 竹林别院的卧房里只点了一盏灯,这盏灯,摆在床头旁的小几上。 与灯台一齐放在小几上的,还有一只小小的陶炉,炉里烧着炭火,炉上燉着一只小陶盅,不知正温燉着什么。 床榻前摆放着一张竹椅,椅背上搭挂着一领深灰色的斗篷,而司季夏,就正坐在这张竹椅上。 只见此刻的他正将左手肘撑在椅把上,微斜低着头,以手撑额,眼睑轻闭,似在小憩。 他的面色尤为青白,下眼睑上那经过昨日一眠已然减淡不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