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似的,将碗筷摆上桌后便转身往堂屋东面的屋子走,一边道:“公子坐下吃饭,我给公子拿一双干净的鞋子。” 司季夏方才穿鞋子时脑子里忽然闪过的想法此一刻又闪了出来,令司季夏更是迟迟没有落座。 因为他在努力回想着一件事情,然他非但什么都想不到,反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冬暖故拿着一双干净的鞋子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司季夏还是站着,冬暖故艰难地躬身将鞋子放到司季夏脚边,问道:“饭菜简陋可是不合公子的胃口?我再给公子重新烧些菜来。” “不,不是的。”司季夏连忙道,“我,我并没有嫌弃这饭菜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司季夏想看冬暖故,却又不大敢看,抑或说是他惭愧得没有勇气看,只见他嚅了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冬暖故也不着急,只是在旁静静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姑娘,这是……我家,可对?”司季夏终是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冬暖故。 冬暖故微微点头,“是的,这儿是公子的家。” “那姑娘……”司季夏还是紧张,“姑娘与我……” 司季夏抬了头,冬暖故却是垂了眼睑,看向自己的大肚子,抬手轻轻抚着,道:“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子为救我不幸从山上滚落而下,受了重伤,昏睡了一段时日,我无处可去,也为报公子恩德,是以留下照顾公子。” 冬暖故的声音很轻,语气很缓,可她的心在颤抖,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司季夏的眼睛,也不敢让司季夏看见她的眼睛。 她怕他看出她在说谎。 可除了说谎,她不知她还能如何办才是好,她宁愿她的平安忘了她,也不愿他想起那些苦痛的往事,既是这般,她又何必再让他想起。 不知他的失忆还是暂时的,先瞒过一时,也好一时。 平安现下的目光,很澄澈,澄澈得有些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不是诡公子,也不是司季夏,他甚至……或许连平安都不是了。 “那姑娘可有受伤?”司季夏听到冬暖故的话,微微拧起了眉,问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关于他自己。 冬暖故微微一怔,随即浅笑着道:“我很好。” “那就好,姑娘没有受伤就好。”司季夏笑了,脸颊虽瘦削得厉害,但还是现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的笑容很干净,就像是只要冬暖故还好好的,他睡上多少个时日都无妨一样。 “我还以为……”司季夏还要说什么,却又自己把话打住,没有再往下说,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说。 他还以为这个姑娘是他的妻子,好在不是,否则他把自己的妻子给忘了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想起来的。 ------题外话------ 阿季受的刺激实在太大,那样的刺激,对阿季而言,他是承受不来的,而且断崖太高,就算有婉妹在下边护着他,也难保不会震到脑子,姑娘们放心,阿季就算忘了所有人,也不会忘了他的阿暖的,人的心底总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抓不着的奇怪感觉,或对一件事,或对一个人,请给阿季一点时间啊,姑娘们也莫催叔啊,姑娘们一催叔,叔就乱套了,不着急啊,日子会好的,他们都会好好的,阿季依然会对阿暖好的。 【姑娘们想不想要加更啊~想要加更的话就甩月票甩月票甩月票!有了月票叔才能有鸡血加更!今天晚上12点前涨到1000张月票~叔就来加更~一千张一千张一千张哟哟哟~嘿嘿嘿~】 ☆、007、眼泪 【加更】 有些时候,忘记,比记住,要好。 司季夏一直以来都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忘了很多很多事情,他只记得这儿是他的家,记得他生来就没有右臂,还记得他名叫“平安”,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不过他不悲伤,也不着急,他知道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把他忘记的事情想起来的,就算没有那么一天,他也不介意,因为他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他没有亲人,没有妻儿,他只有他自己,对于过往,忘与不忘,于他来说,没什么差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他的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姑娘,一个大着肚子的姑娘。 姑娘说他是她的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