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也不会再给本就人老珠黄的王夫人好脸色了。 更何况贾政身边还有赵姨娘这么一位俗不可耐的黑心喇叭花存在呢。 王夫人以后的日子,其实已经注定了。 就算不是她诅咒的老太太,可老太太脸上的肉却是她咬下来的,顶着那么一块黑疤的脸,老太太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怕是都恨不得在王夫人的脸上同样咬下来一块。 近日新仇,往日旧怨,老太太这位婆母想要搓磨个儿媳妇,手段多着呢。 贾政爱颜色,又惜名声,就算是老太太做得太过他也不会说什么。当然,也许他也发现不了什么。 贾珠娶亲在即,他那位媳妇可是娇惯着长大的,那位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不会是个体帖孝顺,任劳任怨的儿媳妇呢。一入府房里就有两个有后台的姨娘,这婆媳之间的嫌隙早就存在了。 再有赵姨娘,常年被王夫人比成渣的邢夫人,还有府中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丫头婆子。 元姐儿可以很肯定的说,王夫人的晚年生活会相当的丰富。 因此,她希望这位王家出来的二太太能好好的活着...... 亲母女走到这种互相算计的地步,也是造化弄人。 此时看到王夫人的表情从心慌的怒目愤慨,元姐儿耸了耸肩,“太太,我待嫁,您怕是还没有看过我的陪嫁名单吧。” 面?陪嫁名单,厨娘...... 这一瞬间,终于想明白那么隐秘的事情是怎么被元姐儿知道的王夫人猛的转头看向周瑞家的。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周瑞家的这会儿也按着元姐儿的思路想明白了。看到王夫人投过来的死亡视线,周瑞家的下了个哆嗦,艰难的垂下了头。 想到自己竟然将那药直直的送到元姐儿手里,周瑞家的整个人都懵逼了。 “从将药给那厨娘,再到琏二入贡院,那么长的时间,我不是没给太太留下反悔的时间。可惜您呀,就是不珍惜。这让我很为难,也很伤心。”坐回椅子处,元姐儿又慢条斯理的剥了个桔子,“您说说,我马上就要出嫁了,以后也不会天天见面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让您下这么大的决心?太太您说出来,也让我记下,省得再犯了您的忌讳。” 话说到这里,王夫人也不想狡辩了。看着元姐儿的眼神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也都带着冰碴子。 “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没我这个太太,我为什么不能毁了你?纯亲王有畏女症,你嫁过去也是无宠无子。为你的亲哥哥筹谋一番,你也受益。也不枉费我当初生你一回。”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若是成了,她就再也不是白身了。她可以依靠儿子得到一个诰命。 冰冷的眼神,理直气壮的理由,直接激怒了元姐儿。 从椅子上站起来,元姐儿被王夫人这句话直接气笑了,“你生的?没有老爷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你想要弄死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咱们老爷?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我还是大良子民,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将朝.廷律法放在心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没要您的命,还让您...胖了不少。” ‘噗呲’,楼叶站在元姐儿身边,听到那个‘胖’字,没忍住笑了出来。 元姐儿回身看了她一眼,在楼叶讨好的眼神下又转身继续对王夫人冷嘲热讽。 “都是你生的,我为什么就要被牺牲掉?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吗?当今能处决犯事的太子,你以为你也能?真想要那么大的权利,您当初怎么不去嫁当今?您若是嫁了当今,既不用生出我这么个碍眼的女儿,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一代女皇,想杀谁就杀谁呢。” 元姐儿长这么大最不喜欢听做父母的说这种话。 父母与子女间除了亲情外,还有责任和义务。但这些责任和义务里并不包括制裁。 若是每一个做父母的都可以在子女不听话的时候弄死弄残,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王夫人被元姐儿连消带打气得在床上转圈找东西,最后回身将身后倚着的枕头撇了出去。 元姐儿伸手一把接过,然后丢到椅子里,自己往椅子上一坐靠着王夫人丢过来的枕头,气人的扭了扭后背,一脸惬意的说了一句‘舒服’,气得王夫人更是火大。 “你个孽障,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说的好像我就愿意被你生出来似的。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也不愿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