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看一眼‘赖尚荣’派来的管家婆子,笑着对儿媳妇吩咐,“既是老太太的吩咐,便照老太太的意思办吧。” “是,媳妇回头就派人去衙门办手续。”微微欠了欠身,陈好便又对史家夫人以及屋中其他女眷来宾笑了笑,“老太太听说了,很为你们高兴。免了赎身银子,即日为你们全家办理脱籍手续......允许你们带走所有贴己,额外再赏两百两盘缠用于路上花费。从今尔为良民,遵纪守法,积德行善。” 那管家婆子一听陈好这么说,连忙走到屋中堂,跪在地上好一顿的谢恩,将老太太和荣国府的老少爷们,太太奶奶姑娘们都夸得人间少有,天下难寻。 邢夫人看了一眼地上唾沫横飞的婆子,心中对于琏二找人的眼光很是认可。 瞧瞧,这话说得多中听。 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元姐儿,听到这出大戏已经唱出了满堂彩,便收了收心,不再理会此事。 她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琏二俩口子的了。 就在元姐儿无事一身轻,又突然将偷跑出去的婚前焦虑症找回来时,纯亲王府内,无论是司徒砍还是十二,都已经统一了未来发展路线。 那就是无论他们老子是不是真心想要禅位,这个皇位他都得让出来。 让出来的越早,他们就越安全。 只是如何操作却是个问题。 那是他们的亲老子,虽然时常干些将儿子坑出血的事。 最后俩兄弟想了许多方法,发现还得元姐儿这个思想奇葩的人出主意才行。 不是他们想不到办法,而是他们能想到的办法,旁人也能想到,他老子必也是早早就会做出防范。 兄弟俩看了一眼天色,随后十二便起身回宫了。回去的路上司徒砍担心出意外,还特特派了王府的亲卫一路送到宫门口。 看着桌上的日晷,司徒砍在心底默默的计算着时辰。 明天,他的好姑娘就要嫁给他了。 司徒砍只要一想到明日的婚礼,整个人都从里到外的散发着粉红的气息。 从里面锁上书房的门,司徒砍直接从书房去了他与元姐儿的新房。 只是刚走到出口,司徒砍又返了回来。 他忘记这会儿子府中下人都在这里安置元姐儿带来的家俱和嫁妆。 回到书房,司徒砍拿起宫中送来的‘日宫三十六式’,只刚看了个开头,鼻子就开始发痒,用手一摸,司徒砍连忙拿起一旁的帕子堵住了鼻子...... 婚礼前这个下午以及整个晚上,司徒砍做什么都感觉不对劲。 做事毫无章法,说话颠三倒四。吩咐管家办的事,竟是一会儿就吩咐一遍。弄到最后王府管家一见司徒砍唤人,都本能的将司徒砍要吩咐的话给他背一遍了。 拿起本书,寻思着看上一会儿静静心。可打开书后,司徒砍无论看哪个字,都有一种这个字好像是错别字,这个字真的是这么写的吗? 在连续遇上几十个‘不认识’的字后,司徒砍算是明白了。 明天见到元姐儿前,他怕是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和司徒砍这里干啥啥不对的状态相比,元姐儿那里还好一些。她就是紧张的心慌意乱,感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一直在蹦跶。 她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又仿佛有一种感觉,那颗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了。 嫌弃的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竟然这么早就开始紧张了。可这种情绪怎么都无法控制住。 用晚膳的时候,元姐儿一点胃口都没有。最后一咬牙让人送上两小壶烧刀子。 怕空腹喝酒伤胃,元姐儿喝了碗咸粥,就着糟得极入味的鸭舌喝了整整一壶烧刀子。 一壶烧刀子,不但缓解了元姐儿那紧张的小情绪,还直接将元姐儿灌醉了。 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