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氏听了大惊失色,从椅子上站起来些许,“景仁宫如何会失火?” 景仁宫是她的居所,庄氏自然会大惊! 掌事嬷嬷道:“现还未查出缘由,不过太子殿下已经过去了。殿下让奴婢来回话,火势已经被控制了,让陛下和娘娘切勿因此心急,这件事他会处理。” 庄氏才复坐下,目露隐忧地瞧向皇上。 而另一个进来的人却站到了朱槙的身后,低声在他耳侧轻语。朱槙听着下属的话,面上的轻松神情渐渐收了起来。 景仁宫中,禁军听了太子的吩咐,便立刻要抓闻玉去禁闭。 禁军一抓便扭到了闻玉胳膊伤处,闻玉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元瑾看到皱了皱眉,道:“他方才因为救火,胳膊受了伤,即便你们抓他走,只抓他的手腕就是了。” 这朱询真是越发不讲道理,火势起时又不是闻玉当值,闻玉还因为救火受了伤。他抓闻玉,莫不过就是抓个替罪羊顶罪罢了!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他! 禁军根本不听,扯着闻玉就要往前走。见闻玉疼得站都站不住了,元瑾心中一急,上前就想把他拉回来。 禁军却是一挥手将她推开! 禁军手劲极大,元瑾被推得趔趄,一脚踩滑了台阶,跌落在了雪地里。挣扎片刻也没起得来。 薛闻玉看到,顿时比自己受伤还要疼,强忍着痛意道:“姐姐,你不必管我……” 那禁军还说:“你若再阻止,这刀剑可是真无眼的!” 朱询只在一旁散漫地看着,他的确不喜欢这定国公府二小姐,大概是因雪团亲近她,他心里只觉得雪团完全就是姑姑的。而姑姑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子,这样一个小姑娘,她凭什么能像姑姑?所以看到禁军这般对她也没管。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女子腰间的一个东西时,瞳孔蓦地一缩。 方才她披着斗篷时他还未看见。眼下她跌落在雪地里,那淡青色的玉佩便看得一清二楚! 那东西竟然是……! 怎么会在她身上! 元瑾摔在雪中时还有些懵,雪渣进了她脖子里,冷得刺骨。而朱询却在旁看着,毫不阻止禁军的行为。她心里暗恨这畜生,果然是两世都要和她过不去! 她正要爬起来时,却见朱询变了脸色,突然向她走过来。 他半蹲下身,将她腰上的玉佩摘了下来,打量了一番,然后问她:“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元瑾看到他拿着陈慎的玉佩,只是淡淡道:“区区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殿下难道也感兴趣?”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朱询听着笑了笑,抬头冷冷地看着她,“你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代表着靖王殿下的身份,代表他至高无上的权势。 代表她无论出入何种险境,只要是有人认得这块玉佩,就根本不敢拿她如何! 这是陈慎送给她的玉佩,陈慎是一个普通的幕僚,这玉佩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故元瑾一直就觉得这玉佩不值钱。 但为何朱询会对这个玉佩有这般反应。这让元瑾不由得想起,当初定国公一见到这玉佩时,也是这般的反应! 倘若定国公的反应还可以用陈慎是他熟人来解释,那朱询呢,他又是因为什么! 元瑾也开始怀疑起来,这枚玉佩,究竟是什么来路! 元瑾抿了抿唇道:“这是旁人送我的,我当真不知道是和来路,殿下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 “哼,你不知道!”朱询似乎是嘲笑了一声。 他站了起来,直接将旁边禁军腰间的剑抽出来,抵住了元瑾的脖子,半蹲下靠近她,语气阴寒地道:“你最好老实说,你知不知道这玉佩究竟是谁的!你是怎么得来的!” 他对靖王恨之入骨,靖王的东西出现在这女子身上,还是他的贴身之物,那势必证明。这女子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冰冷的剑刃紧紧抵着元瑾的脖颈,而她真切地感觉到,此刻朱询身上凛冽的杀意。 仿佛她一个说得不好,这剑刃就会突入她的脖颈,了解了她的性命! 而朱询,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一个普通的玉佩,为什么会让他有如此反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