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带着微笑。 他果然还是绷不住的,下来救他了。他就是在生她的气吧?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突破口,她就能一点点地将他的固执土崩瓦解。 休息了好一会儿,元瑾才能站起来。 虽是夏天,但是元瑾浑身湿透,让风一吹还是冷极了。她得回去换身衣裳,否则明天恐怕要伤风了。 他的心还真硬,竟然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元瑾心里抱怨,一瘸一拐地消失在禅房的花木里。 待她走后,竹林中才走出一个人,穿着半旧僧袍,面容英俊而儒雅。他平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眼神终于有了波澜。 她竟然真的,将所有的人都撤去了。方才若他不跳下去救她,她是不是真的打算被淹死? 明玄看了很久,才转身离开禅房。 元瑾今日湿漉漉的回去,却是将宝结吓了一跳,生怕她冷出个好歹,连忙又是烧热水给她洗澡,又是喝驱寒的姜汤。第二日起来,摸到她的额头并不烫,她才松了口气。 “替我梳妆吧。”元瑾却吩咐她,一边揭开了被褥。 长公主竟然又要出去,宝结这次势必要阻拦了! 她劝道:“殿下,您不能再这般了!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倘若您有什么好歹,跟着的侍卫必定要赔命,就是您不在乎自己,也得想想他们!” 元瑾轻轻叹道:“我心里都有数。” 她坐到妆台前,用檀木梳轻轻刮着头发,看着镜子中自己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她皮肤雪白,翦水秋眸,眉眼间又有一丝清冷倨傲,似乎比原来还要有几分色气之美。 “明玄法师今日去早课了吗?”她侧头问。 宝结摇了摇头,低声说:“说是昨夜回去就伤风了,今早便罢了早课。奴婢已经暗中叮嘱人,送去了治病的汤药。” 伤风? 元瑾眉头轻轻一皱,他不是救起自己之后就回去了吗,怎么会得伤风。 他现在身子真是差到如此地步了?那当真是她的不是了。 她可就一定要去看他了。 寺庙僧人的住处都在后院,一向是谢绝访客的,更何况还是女香客。不过这对于元瑾来说自然也不算什么,她径直朝院中走去。将侍卫留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普通僧人的住处自然不会太华丽,一排排的僧房,院中种着几株枣树,绿叶间开着细小翠绿的枣花,细细簌簌地落在地上。寺中清净,有鸟儿清幽的鸣叫声回荡在山间。明玄的住处在最拐角的一间,十分小,怕是只有元瑾半个书房的大小。 元瑾站在门口,扣响了门。 里头就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小师弟么,快进来吧。” 元瑾自然不管他说的是谁,反正他说了请进了。她推门入内,只见里面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木床,一只小桌,不光放着茶杯,还供着一尊小小的佛像,蓝色的烟丝丝缕缕飘逸。屋中的光线很暗,只见明玄躺坐在床上,正在喝药,僧袍就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俊容果然有一丝憔悴。 但当他一抬头,看到竟然是元瑾时,表情立刻就变了。 “法师似乎不想见到我的样子。”元瑾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道。 明玄淡淡地道:“女施主既然有自知之明,又何必前来。” “法师昨夜为救我,得了伤风。我自然要来看看的。”元瑾很自来熟地说,“这药可还好,我记得你不喜苦,便叫人放了许多的甘草,尝来应该就没这么苦了。” 明玄忍了又忍,才问:“你还想做什么?” 元瑾抬起头,她笑道:“今日来,是逼法师还俗的。” 说罢她站起来,手放在了腰间,解开了翡翠噤步,放在桌上,又开始解腰带,脱下外面的褙子,里面是一件杏黄色的,薄如蝉翼的纱衣,已经能隐隐看到亵衣,和雪白的脖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