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十年? 如果真的是十年,那么就是她妈妈来到福荫村之后,一年多才怀上她,两年后生下的她。 总不能是林先生来到福荫村和她妈妈生下的她吧? 如此推算—— 林先生和雷阿姨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雷阿姨将纸盒子拆开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手掌中多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林岁岁想来想去,问道:“雷阿姨,您住在这边多久了?” “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五十多年了。”雷阿姨回答。 林岁岁状似无意地问:“您参加过我父母的婚礼吗?” “你父母的婚礼?” 雷阿姨喃喃自语了几秒,“婚礼……婚礼……”然后她立刻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你父母根本没有办婚礼啊,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是一对小夫妻了,你爸爸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你妈妈也是……她后来确实性情大变,但那也是你爸爸死之后的事了。” 雷阿姨走过来,将手中东西递给林岁岁,“你妈妈的葬礼过后,你就被领养走了,后来你们家常年没人住,家里那一点东西也都被左邻右舍都瓜分掉了,这些东西是我找到的,就一直放在这了,想着万一你有一天会回来的话,就把这些交给你,如果你不回来,我死之前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掉了。” 林岁岁伸手接过,她翻过信封一看——封面上用幼圆写着几个字:“于静亲启。” 于静? 什么情况? 于静是林夫人的名字啊! 石晋楼走上前来,站在林岁岁的身边。 林岁岁和石晋楼对视了一眼,慢慢地拆开那封信。 褪色的墨,泛黄的纸,很简短的一封信,却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女人的悲剧一生—— “于静。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如果你早知道我的存在,就不会同意和他的婚约。现在同样的话我也要还给你,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已经成为了夫妻,那么我要离开了,我对做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没什么兴趣。我不怪你,也不怪他,只怪自己当初眼睛瞎。” 林岁岁轻轻地合上了那封简短的信。 然后,石晋楼伸出手,抽走了信封。 几秒钟之后,他用指尖点了点信封上的邮戳,轻声说:“二十五年前。” 林岁岁转过脸,看着石晋楼。 石晋楼将信封放回林岁岁的手中,直接问雷阿姨:“您在这边还有亲人吗?” 雷阿姨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接着幽幽地长叹,“没了,我一生不育,老伴也在年前得肺癌去世了。” “这地方没什么好住的。”石晋楼四处打量了一下她妈妈生前居住过的房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回京城,您是岁岁的老邻居,也是我岳母的老朋友了,我们不会亏待您,会在京城给您打点个好去处。” 林岁岁的唇角抽了抽。 石晋楼的这番话简直得体的不要不要的,完全是为人处事教科书般的样本。 但是她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岳母是什么情况? “罢了罢了——”那妇人转过身去,抬起手抹了下眼睛,带着点哭腔地说,“福荫村再不好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五十多年了,我不会离开这里,不会去任何地方——我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石晋楼看着那妇人佝偻的背影,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雷阿姨回过身来,往林岁岁方向看了看,然后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