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一个律师的身份,而是一个还没过期的小舅子身份。 他其实希望他们不要离婚,毕竟容艳临走前有交代。 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 但是他知道自己姐姐心里想什么,也觉得滕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我签字。”滕云说。 温良抬眸,吃惊的望着他。 滕云却起了身,到了自己办公桌那里坐下,然后拿起笔打开协议。 看到最下角,然后在自己签名处迅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温良震惊的看着那一幕,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温良从他办公室出去以后还想不通,而办公室里的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手里的笔不知道怎么掉在了地上。 温良打车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滕云竟然就那么签了字。 而他又该如何给姐姐打这个电话? 明明两个要和好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要离婚了? 他拿着那份协议回到家,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坐在沙发里,落寞的继续思考着他想不通的问题。 温柔接到温良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姐,他签字了。 温柔没说话,她本正在逛街,之后缓缓地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就那么挺直着后背站在那里。 眼神里空洞的再无光芒,只剩下一团失落的晶莹。 她看不清眼前的方向,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像不再跳动。 她有想过他会签字。 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后来一辆车子经过,她一转头,手里的衣服不小心扬到天上,车子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经过,她一个转身,一头短发没怎么变化,变化的是她的脸色,苍白。 温柔那晚去接孩子,袁教授带着孩子跟她一起下楼。 “柔柔,我知道你这阵子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离婚的事情千万要三思啊,你们之间总会熬过去的,只是这一两年……” “妈,我们离婚了!” 温柔抬头,当她说出那话的时候她的眼里也满是泪光。 一下子袁教授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温柔。 之后温柔转身抱着孩子上了车,袁教授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根本无法移动。 离婚了? 回去的路上她稳稳地开着车子,看着车后座三个任天由命的小孩子,便是尽快收起了自己失落的心。 袁教授回到家看着滕教授在看报纸,不自禁的叹了一声,走过去:他们离婚了。 滕教授的眼眸微动,却只是转瞬,又认真看报纸。 “你现在高兴了?”袁教授说。 “我可没逼着他们离婚。” “你这还叫不逼?”袁教授气急,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滕教授放下报纸,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离婚又怎样?还能在一起?” 他已经不看好儿子跟儿媳妇那场婚姻。 不是因为温柔不好,仿佛在他的心里,温柔从来不曾出现过了,那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晚上阿姨哄着孩子睡了之后也回了房间,她一个人在厨房里打开了一瓶红酒。 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酒杯发呆。 连喝杯酒都需要三思的人是有多么可怜? 房子里太安静,明明已经不是曾经的大房子,可是还是那么安静。 安静地让人人受不了几乎发狂,却又只能拼命的克制着。 滕云拿了钥匙回到家,看着家里的一切都没怎么变,上楼打开主卧的橱子,她带走了自己的衣服,还有儿子女儿的一些玩具。 她竟然搬走了。 还记得有次他们吵得厉害,她把戒指都还了他,但是她也没离开家。 但是这次…… 温柔端起酒,还是一口饮尽了。 她忍不住,一昂首,便是将所有的红酒都饮了。 所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