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宫廷朝堂,还有…玄甫之乱。 而说到宫廷朝堂和玄甫之乱,母亲最时常提起的是七皇子裴肃,也就是当今云南王的名字。 母亲曾言,裴肃其人龙章凤姿,少有才干,先皇和朝中元老都曾断言裴肃为“可堪大任者”,在朝辅政时纵横捭阖,清明庙堂,在外有将帅之才,攻无不克,沈元歌把回忆里有用的信息筛出来,眼皮子一跳——他麾下有支常胜军队,冠号便是萧林。 萧林本是两家,皆为裴肃家将,因多次共同出战被编为一支,取姓氏为号,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可玄甫之乱中,林家竟反水投了敌军,萧家亲自将其正法除名,因战况惨烈,这支只剩了一半的军队最后也死伤殆尽,天下再没有萧林军了。 如今这个玉瓶… 冥思间,春菱端着早膳进来,让沈元歌出去吃饭,沈元歌过去了,春菱一边给她盛汤,一边道:“姑娘知道么,中山王昨日派人来下了拜帖,说和他长姐五日后会来府上拜访,探望老夫人。” 第34章 驿府里,燕越楼坐在案后,面前放着一卷展开的图幅,燕越斓拖着曳地的织金长裙款款走过来,看了一眼,娥眉一挑:“你何时把这画拿来的?” 燕越楼笑道:“皇帝又不要它,我找钟祁玉索来又怎么样。” 燕越斓轻嗤:“这算什么,画饼充饥?” 燕越楼磨挲着下巴,唔,看上去的确很软很好吃。不过…“姐姐知道么,她看起来是个温柔文静的小白兔,骨子里可是个有心思的小辣椒儿。” 燕越斓表示略有那么一点儿兴趣赐予尊耳。 “我算是瞧明白了,如今的缮国公,利欲熏心,只想着给自己家安排个大好前程,看准了老皇帝喜好美色,不好好在官场打拼,反倒把盼头放在了家里的美貌姑娘身上。” “嗤,”燕越斓轻笑,“五十步笑百步,你一样喜好美色,不,是嗜好。” 燕越楼幽怨地接过话头:“是又如何,本王可不像他,从没耽搁过正事。” “那是没遇见真正的祸水呦。” 燕越楼把眼皮子一耷拉:“你别打断我的话。” “啧,行吧。” “我昨天才想清楚,那场诗宴是甄景为做东,勾搭上钟祁玉用朱颜玉窟给自己制造了个机会,被沈元歌看穿了,故意弹断琴弦提前离场,就连这副惹皇上不悦的画,必然也是她授意,也不知是如何说通钟祁玉的。” “她如今住在国公府,不能公然撕破脸,所以用暗度陈仓的手段加以阻挠,对我却不同,她看出我的心思…诶,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燕越斓冷笑道:“你光是看画像的眼神,就差没用个勾子把人勾出来了,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 燕越楼拍桌:“姐姐浑说,本王这么内敛的一个人。” 燕越斓:“呵呵。” 燕越楼:“……” “总之,以本王如今的权势,仅凭对甄景为那些弯弯绕绕的设计是没用的,所以她索性摆明了态度,对本王没什么好脸色,还把本王派出去的暗卫直接扔到牢里去,是想让本王厌恶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几分脱身的可能。” 只可惜他燕越楼软硬不吃,唯独挑看中了的,说什么也得咬上一口,不,大快朵颐一番。 燕越斓眼中浮起兴味之色:“小姑娘有点意思。”比她那个没主见的娘强多了。 燕越楼道:“腊八过后,宫里就没什么杂事烦人了,再下次便是除夕,空着的这段时间,终于可以处理自己的事了。” 燕越斓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拉开,寒风和雪花呼的灌进来,她拂一拂被吹乱的发,看了眼外面阴霾的天色,道:“这雪又下大了,三四天总能停罢。” 她顿了顿,又道:“不停也要去。” 燕越楼见她转身往外走,唤道:“长姐现在去哪里?” 那厢摆摆手,在侍女的簇拥下出去了:“柳淮。” ... 沈元歌的早膳没吃好。 燕越楼和甄府有什么交集?若是真的有,初来京中时就会登门了。 春菱也是一问三不知,皱着眉头道:“这时候选的也不对,五天后,可是大爷的忌日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