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世子对你不大对?” 沈元歌帮她择草药,嗯了一声。 白露没想到她直接便应了,睁大眼睛转脸道:“他不会已经和你说开了吧?” 沈元歌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元歌笑了笑:“好办,赶紧和萧廿成亲。” 白露叹口气:“想远一点,他就是今后的太子,乃至皇帝,但愿这人的执念不要太大。” 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别说别人家的媳妇,那是连儿媳妇都能抢过去的人啊。 沈元歌整理草药的手一顿,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她捂了下嘴,草药气息混着上面的薄尘冲到鼻子里,将不适的感觉压了下去。 不怕,有萧廿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沈元歌道:“天色不早,我去厨房拿些吃食,你待会儿便来吧。” 酒席未撤,萧廿酒量不差,且有意节制着,一直都很清醒,倒是裴骁好像有点上头,说起了旁的事:“藩军频频告捷,终于落定了,长门关数月前孤军被围,我现在想起来尚且心有余悸呢。” 萧廿眉锋一蹙:“什么?” 裴骁道:“长门也起了战事,少将不知道么?” 萧廿握着酒盏的手骤然变紧,他一直以为长门很安全。 裴骁端详着他的面色,笑了笑:“中山拨军两万围攻长门,我和卫将军险些就撑不住向父王求援了,还是元歌使计切断敌军粮草,又将主力军困在山内,才让危机得解,没有拖累藩军,真是个心有沟壑的女子,可到底是娇弱女儿身,却在战事上吃苦,让人心生怜惜。” 萧廿微微眯眼:“末将此次来,主要是为王爷给世子传一句话,皇帝罪己诏已下,藩臣不日便要进京,大事既定,长门关派将领驻守即可,请世子早些入京。” 裴骁笑了笑:“这种事派信使来传话便可,何必劳烦少将来一趟呢,少将是不是还有旁的事情?” 萧廿道:“长渊中人传来消息,中山和突厥暗中动作,北疆不稳,末将已经向王爷请命,去安顿在北疆的驻军,以求免除后患,正好路过长门,便省了一趟人力。” 裴骁道:“沈姑娘也要一同回京的,少将不送她回去?” 萧廿将杯中酒水饮尽,杯盏扣在桌上:“那就是我们的家事了。” ... 沈元歌洗漱完,坐在榻边慢慢讲头发擦干,准备休息了,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哐的一声响,沈元歌抬起头:“萧廿?”他身上有酒气,沈元歌起身去扶他,被握住了手腕:“中山发军长门的时候,为什么没传信告诉我?” 第70章 沈元歌心里突的一跳,坏了,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眸色不由自主地闪动两下,扶着他往里走:“你喝醉了,去里头坐会儿好不好?” 萧廿空着的手将被推开的房门往后一砸,沈元歌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颈后寒毛都竖了起来,立时低下头道:“对不起,我错…”“你们的心都是什么做的?”萧廿厉声打断,握着她的手肘往后一带,沈元歌禁不住的后退,被他拷在了墙上,“为什么出了事非要自己扛着,从来不跟我说?” 他眸子沉的厉害,乌黑一片,弥漫着被酒激发出来的阴鸷气息,沈元歌咬了下唇:“你那时也在打仗,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的。”他突然抬手,一拳砸在了她身侧的墙面上,砰地一声响,血顺着指节淌下来,沈元歌一惊,他却已经把脸埋到了自己的颈窝里,沉闷道:“我明明可以保护你们。” 而不是每每顶着一副柔弱的壳子,给他一种自己可以依赖的错觉,心底却还刚韧到冷漠,一遇到事情就想方设法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