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穿上才好看”,便蹲了下去。 “小心肝儿,我现在就把你的手解开,你若是乖,我还能把你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元宁没有吭声,由着陈瑔解开锦绳。 待他一解开,元宁便伸手去扼住了陈瑔的脖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浑身无力。 她拼尽全力的奋力一击,在陈瑔眼中,仿若投怀送抱。 “你这么迫不及待了?”陈瑔嘻嘻笑着,一把将怀中的人扛了起来,“不瞒你说,我也急。从看到这幅画像的那一刻起,我就急。当场就给了他们三十万两的银票。听到一度楼被人烧了的时候,我的心哪……不是心疼银子,是心疼你。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还能在宫里见到你。” 陈瑔将元宁放在卧榻上,为她盖上那件湖绿色纱衣,欺压上前。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在马场就把你办了。” 元宁听着他的污言浊语,忍耐着他那些侵略性的触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来也有些奇怪,就在这一刻,元宁忽然镇定了下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还没有到绝境,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么说,你就是徐大官人?” 她记得,抓她的美妇人说过要去什么徐大官人那里兑现二十万两银子。 “哈哈,你还知道他呀,一个狗腿子而已,哪里值得你惦记。从今往后,你要惦记的,就是怎么让我快活。” “如果你快活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陈瑔支起身,对元宁的话显然有些吃惊。 元宁见状,便扬起了下巴。 “殿下求的,无非就是乐子,若我能让殿下找足乐子,殿下什么时候够了、腻了,就放了我,可好?” 陈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元宁所说的话。 毕竟,元宁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十岁孩子。 有十岁的小女孩碰到这种事不被吓哭的吗?元宁非但没哭,竟然还跟他讲起了条件。 陈瑔狞笑了一下,“这个可不好说,你长得这么美,或许我永远不会腻呢!” “这话说出来,恐怕殿下也不相信吧?” “这我确实不知道。”陈瑔的目光深沉似水,他定定望着元宁,良久,才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只知道,进了这间屋子的女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这儿,就是我给你铸的金丝鸟笼,周围都是铜墙铁壁,你的小翅膀,飞不出去!” 元宁的前世与陈瑔并无交集。 只知道他的“花鸟王爷”之名,以及京城里的一段小道消息。 某一年的仲夏夜突然雷雨交加,有闪电自天而降,劈倒了陈瑔府中的一株百年老树,那老树倒塌,压垮了院墙,工匠奉命清除老树,却在老树下发现了十几具腐烂的女子尸体。 只因王府院墙坍塌,墙外有人瞧见了,消息才不胫而走。 然而涉事的工匠很快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段小道消息在京城中口耳相传。 一种莫名的绝望侵染了元宁的心。 这一世,她也要成为那众多无名尸体中的一具了吗? 陈瑔见她神情忽然变化,恍若突然间没了生气,顿时有些扫兴。 “别这样嘛,若你表现得好,或许我会为你破例。” 见元宁毫无异动,陈瑔顿时有些怒了。 “不听话是吗?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陈瑔一手拉开了腰间的玉带,搭在身上的大红色外袍抖落在地上。 元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陈瑔歪着嘴,冷笑了一声,便拉着她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又牵引着她在榻上躺下,摆成一个动人的姿态。 他像欣赏名画一般看着眼前的她。 白皙、莹润……越看越觉得喜欢,整个人亦随之渐渐的热起来。 “来,拉住我的肩膀。” 陈瑔说着,便摊开了元宁的手掌心。 不知怎么地,元宁明明十指葱白,手掌上却有一块黑斑。 陈瑔不禁皱起了眉。 他喜欢白璧无瑕的女人。 有瑕疵的女人,就仿佛缺了一个口的碗一般,哪怕再名贵,哪怕再稀有,也只是一个名贵而稀有的垃圾而已。 要扔掉这个女人吗? 陈瑔不甘心。 盛元宁这样的姿色值得他忍一忍这个洁癖。 他转过眼,又欣赏起别处来。 然而不知怎么地,明明方才还白玉一般的人儿,此刻像被投射了一块阴影。 是因为屋顶的灯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