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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狭路相逢勇者胜


书回去孤芳楼,换其他门主与会。"

    良久,北冥酆收起信,望着苍穹无星浓墨:"若仙海名峰之人,都是主张一体同罪的荒谬者,那世间公理正义,到底何在?吾谁与归?"

    竹林沙沙,东风掀起两人衣带,乔谦之扶着帽子,耸肩道:"这小生就不知道了,小生猜想孤芳楼主望君走出云南,离开从小生长的孤芳楼,亲眼体会人间,体会北极之地、夏蝉冬雪、正道沧桑、人情两难,你就会知道,这世道太复杂,不是非黑即白,更多是无法一语明辨的灰色地带,儘管你总是孤标冷淡的独善其身,但麻烦总是喜欢找上怕麻烦之人。"

    北冥酆深深扫他一眼,那眼神含着某种不好表明的深意,乔谦之笑道:"小生先走一步,会稽齐聚英豪,这场大公审可有看头了,必须去凑凑热闹。"

    摘星公子步履飞健如雄鹿,独剩北冥酆一人往东行。

    翌日正午,北冥酆露宿野外,早早起身梳洗,已快走到新始永安城,还有二十馀里,包袱内的粮秣告罄,饿了一晚,想着去城内买些包子,日正当中,走得有些发热,远远看到几个人,瞇眼凝视,他犹豫是否掏出眼镜,那人群和自己走同方向,八成也是要去会稽的正道侠士,他走上去,一时错愕。

    树林间,只见八名大汉抬着华丽大轿,轿顶放置四面用雪白薄纱遮掩,四名仕女前后左右,双手捧紫龙汉玉香炉,散发出雅致香气,水声,举手擦拭身子,轿内之人似乎在沐浴?!

    风动,北冥酆不禁侧目,他从来不是好管间事之人,更不是非礼勿视之徒,但此景过于奇异,他无法假装没看到,那八名大汉肌肉结实,扛着那大轿似也吃力,偶有几滴水珠溅出,他注意到一名仕女託着木漆盒,里面应当是乾净衣物,这么夸张?出门在外都要搞洁癖?!

    除了那个男人,北冥酆想不到谁会出门还要沐浴,还移动式沐浴!

    "本少爷准许你狗眼瞧了吗?"

    啊?

    轿内之人语气高亢,甚是不耐,瞬间,一股水流射出,北冥酆未堤防,白袍沾湿,前胸水渍甚是狼狈,他皱眉退开,以为是自己档道惹对方不快。

    "本少爷紆尊降贵问你话,你哑巴不成?不会回话吗?"

    那人咄咄逼人,哗啦似是人站起的响动,北冥酆反手握住背后"澡雪"白玉剑柄,几名大汉停步,仕女立刻退开,看来这些属下很习惯这位大少爷常常临阵开战,大汉放下轿子,气喘吁吁满身大汗,薄纱被纤细雪白的食指撩起,细緻的脸蛋,凤目微瞇,银发瓷胎,浑身透着一股疏离冷淡,他从木桶中站起,手一挥,仕女手捧木盒开啟,白衣瞬间穿上,刷的系上腰带。

    官薄飞一抖金鞭,满脸厌烦道:"喔,本少爷以为是谁,原来是孤芳楼养的齷齪家犬,你胆敢窥伺本少爷?"

    北冥酆修养甚好,不想去计较何谓"齷齪家犬",家犬指孤芳楼主养的狗,只要自己和楼主牵扯一块儿,就算比拟畜生他都可以忍耐,但”齷齪”这实在让人费解,他一向自詡孤高正大,鲜少走动江湖,更不会无端惹事,乖巧省心到楼主总是期待他惹出点烂摊子,让楼主有点事干,"世间上最听话的义子"楼主总是语带婉惜形容他。

    残月鞭危险刷过北冥酆右手臂,他微微侧身闪过,康当,清脆撞击,已抽出澡雪格档兇辣鞭式,"官宗主请住手,在下无意冒犯,实在抱歉。"

    官薄飞心情欠佳,随口一个理由,长鞭招招致命,出手不留馀地,北冥酆无奈格档不想还手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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