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道秦老对你不仁?还是你一直把奇兵三英的义气当笑话愚弄我和二哥?" 官薄飞带着暴躁的语气不断质问,何论才站在石砖道上,手抚摸护栏,下方点燃数十盏燃煤灯,看守的两位属下戒备盯着牢中人,深怕对方突然飞出牢笼杀人。 何论才没有什么情绪,好似她根本不是什么奇兵三英,也不认识这个小弟,"官薄飞,我要的你不明白,不系舟已然背叛我,你呢?" 官薄飞暗自松口气,好在二哥还没事,"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是你背叛我和二哥,我一直当你是我的理想,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 他喊到嗓音嘶哑,眼眶泛红,泪水无法控制的打落,殆魅笑看一齣至交反目大戏,官薄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落泪,他连难堪的想法都没有,满脑子都盼义姐给自己一个答覆,可能何论才连怜悯的目光都不施捨。 多馀,一切都是多馀的感情。 殆魅笑着道:"他看起来太可怜了,你属下公羊牢去哪了。" "我让他去办事。" "什么事?" "这种小事都要回报陛下?" "他算是功臣,至少可以让陛下给他口头讚美一下。" 何论才和殆魅两人都四两拨千金的假意客套,似乎乐于这种虚偽应对的场面。 何论才道:"那真是辛苦你,特意跑这么远一趟,只为了讚扬公羊牢,我的兵器坏了,让公羊牢带着去找神机明路的铸造师帮忙修復。" 殆魅明知故问道:"我以为你在卧龙山没有使出兵器呢?原来是坏了吗?" 何论才不屑想:"想抓住我的把柄到陛下面前献殷勤,当真无耻的妖女。" 殆魅抱臂轻佻看着她想:"还当自己是那个风光有义的何女侠呢,两面三刀、自以为是、阳逢阴违,连丈夫儿子都杀都捨得牺牲的人,想懺悔过错就是死百次都无法,呵呵,真是愚蠢的人。" 祖龙山庄已被投诚的人们佔领,他们左臂带着黑臂章绣着青龙纹,多数是原本黄泉国的百姓子民,还有不少中原人、混血武者,都是怀着各种目的心思投靠幽冥王的。 何论才道:"离恨鉤太久未用,的确生锈不堪使用,所以我命公羊牢带着离恨鉤出差一趟,这等小事不劳陛下操烦。" 殆魅道:"我自有主张,这个人交给我处置,我一向喜欢有骨气的男人。" 她不等何论才答应,挥手让下人打开绞盘,铁牢缓缓靠近木栈边缘,护栏打开,下方升起十呎长木梯连接打开的牢门。 何论才对于她擅自行动,压着怒火,淡淡道:"我看不出他哪里有骨气。" 殆魅没有听出她的讽刺,手掌冒出粉烟朝官薄飞扑去,后者脚刚踏到木栈上,随即昏去,殆魅一把抱着他。 "我希望你至少让他洗个澡。" 何论才本想这么说,但看到她已开始对迫不急待的脱去官薄飞衣衫,觉得这个女人会回她:"我就是喜欢这身男人味。" 何论才可不想现场观摩,唰的拂袖离去,几乎作噁,孤身投入深渊。 牢塔内传来女人欢快的喘息,不避讳的让看守的守卫观看,何论才不想点灯,摸黑一路往下走,从九层往下快步顺着螺旋的石板楼梯,手碰触湿滑冰冷的墙壁,眼睛逐渐适应黑暗。 此刻她感到一阵无比空虚悲凉之感,秦七王背影好像走在前面,"这里太黑了。怎么不点灯呢?小心跌跤,我帮你探路。" 那人侧身要牵她的手,她本欲伸手,那手粗糙如扇,并非柔软细嫩的肌肤,那人没有等到她回应,继续往前走。 何论才道:"我手上没有灯了。" 秦七王提醒指着脚边三吋,道:"这里有块凹陷小心。" 她抬脚跨过崩落处,要踩空会跌断脚踝吧,那断至少五呎高,应该找人修补才行。" "外面亮点。" "可是要走很久吧?" 终于到一楼,何论才看向秦七王,穿过一层铁栏门,推开厚重的铁门,以为会是刺眼阳光,起料外面仍是一片漆黑。 她错愕的,露出一人时才有的茫然神态,秦七王拍拍她肩膀道:"你的曙光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何论才浑身一震,盯着他道:"不,他没了。" "这个人间,没有曙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