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锋无语,做贼不半夜三更来,难道光天化日的来么。他大声喊回去:“不是龟儿子是你儿子!抱歉,吵到你们睡觉了,我找个东西,马上就好。” 徐子锋翻翻翻,刨刨刨,翻出了一堆当年男的女的给他送的情书,他耐心性子一一拜读,就是没找到有署名陆雨舟的,难道他记错了? 徐父又忍了这个亲生的儿子一会儿,终于耐心告罄,怒吼:“你个小兔崽子,什么东西明天不能找啊,大半夜的诚心折腾你老子娘啊。” 徐子锋没找到东西,心浮气躁,没好气地回:“知道了,再5分钟。” 徐母姜心苑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睡意全无,她劝徐父道:“算啦,让他去吧,儿子东西找不到他也睡不好觉。” 徐海生怒道:“唉,这兔崽子就不知道孝道两个字怎么写,仗着我们只生了他一个,无法无天的,真想揍他一顿啊!” 姜心苑摸了摸丈夫的胸口,“消消气,自己儿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徐子锋开着阁楼气窗,继续四处扒拉,情书没找到,扒拉出了一只带子,他带着不好的预感顺手一钩,一只女士文胸弹出来扑了他一脸...扑了他一脸...一脸,徐子锋把两个半圆从脑袋上拿下来,脸彻底绿了,自从他出国,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家风败坏成这样儿了?! 第二天一早,徐子锋顶着黑眼圈出门,姜心苑心疼地拉着他,“儿子,昨晚没睡好?东西找到了吗?怎么看着比你爸那个糟老头子还憔悴?” 他弱弱地说:“妈,我没事,爸还在么……咦,你是谁?”徐子锋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酷似他妈,又不是他妈的玩意。 姜心苑捂着嘴笑,“锋锋你嘴也太甜了,妈妈不过是补了两针,又垫了下鼻子,变漂亮很多了么,你都认不出来了?” 徐子锋在心里默默流泪,妖孽啊!他头重脚轻地飘进餐厅,徐海生眼下发青,正在喝粥,闻言皱眉对老婆说:“心心,你可少折腾点你那张脸吧,上次我带你出门,别人都以为我带的小三,还不敢当面问我,背后嘀嘀咕咕的被我抓到了。” 徐海生是真心犯愁,可他哪里懂女人的心思,姜心苑听了这话只有更心花怒放、变本加厉的,姜心苑轻轻捶了一记徐海生的肩膀,“呵呵,老徐,瞧你说的。” 徐子锋觉得他在这个家里再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早饭也不吃了,夺门而逃。 出门还是工作、工作!徐子锋站在嘉心广场项目指挥部,俯瞰着眼前这片左临江又临主干道的大好黄土地,浑身痒痒,就因为中间那两粒“老鼠屎”,项目迟迟不能开工,这每多等一天损失的不仅是时间还有他的钱啊!!! 徐子锋真恨自己为什么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了,他在心里鼓动自己,用你的权势用你的金钱用你的地位去碾压这几个贫民啊,断他们的水、断他们的电,派律师上门威胁他们进监狱,派混混上门扔鞭炮扔死耗子,找到那个陆雨舟的公司解聘她断绝她们的经济来源……他内心戏丰富异常,想的脑锅发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面上却沉静如水,一派深沉莫测。 惹得项目部的几个小职员频频侧目,纷纷夸赞,“不愧是徐总,真沉得住气。” “是啊是啊,好有气度,这才是干大事的。” 事实上,徐子锋在等地方政府的官员过来,今天他将亲自拜访这最后两家钉子户。 很快,区里有关领导啦,街道办主任啦,社区书记啦,原来的巷长、楼长啦都到了。大家开了个碰头会,与会人员纷纷对这两户没有大局观念的钉子户予以了强烈的谴责,对于他们不愿意搬离的原因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会场发言热烈,这个说他们是想狮子大开口捞一笔,那个说他们是思想观念落后安土重迁冥顽不化…… 徐子锋被吵得脑仁疼,抛出核心问题,“那么,我们劝也劝了,通知也一早下达了,现在还有什么新的措施能让他们在两天内签合同搬离?” 会场顿时雅雀无声。 徐子锋右额青筋鼓起,拆迁小分队之一弱弱举手:“要不,切了他们家的水电吧。” 徐子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