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时,我们就弃车步行。 我们先绕到旅店后身,发现我们住的房间的灯没开,这说明巴次仁还没回来。我俩又绕回来,躲在一棵树下,这里能隔远观察到旅店正门。 我们等了有半个钟头吧,有人出现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巴次仁。 他现在披个超大的袍子,背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人跟他一起,共穿了这件大袍子。 巴次仁走的很急,却也挺警惕,进正门时还四下看看。 我和铁驴都挺纳闷,我还猜测他背的是不是寅寅呢?如果真被我猜中了,巴次仁敢这么对待他兄弟的媳妇,我保准削他。 我俩目送巴次仁进大门,稍微隔了一会儿,铁驴对我悄声说,“咱们也回去。” 我俩动身。我们住的房间在三楼,不高也不矮。而且这都大半夜的,整个楼层都挺清净。 我们并没敲门,因为带房卡了,倒不能说我俩心思不好,我们都怕巴次仁有啥不轨之心,别偷袭我们。 所以开房门后,我和铁驴没急着进去,全站在门外,还把铁棍拎在手里。 房间里的灯开了,我借着光亮看清里面情况后,一下把警惕心都抛开了,也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 巴次仁确实背个人回来,不过不是活的,而是一具皱巴到不行的尸体。 他就把尸体放在一个椅子上,正蹲在旁边研究呢。看到我和铁驴后,他使劲挥手,那意思快进来,也快把门关好。 我俩听了他的话,等进来凑到干尸旁边后,我发现这尸体有年头了,有些地方都长毛了。 我问巴次仁,“这是哪位?” 巴次仁心事重重的,叹口气说,“姜绍炎!”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脑袋也不灵活了,心说不能吧,姜绍炎咋变成这样了? 但铁驴哼了一声,反问巴次仁,“别撒谎,快说这到底是谁?” 其实巴次仁一句话没说全,他顿了顿又补充,“姜绍炎被抓后,要是不及时救他,下场就跟这老僧一样。” 我有些明白了,尤其顺着巴次仁的话往下想,既然这是老僧,就很可能在寺庙里偷出来的。难道说他没去那个巷子,而是去了有草原小八塔的那个寺庙? 我问了一句,巴次仁没隐瞒的点头同意了,之后还作揖补充一句,“两位兄弟受苦了,也正因为你俩把敌方主力吸引住,我才能偷偷进寺庙得手。” 这话言外之意,他把我俩逗了。还什么在巷子里集合?我和铁驴差点糊里糊涂的当了炮灰。 我确实对这个赤脸汉子很不爽了,细想想,一次又一次的,他都在耍心眼,更大的问题是,我和铁驴还次次中招。 但我更担心的是寅寅。我问他,“你不是跟寅寅在一起么?寅寅怎么没跟来?” 铁驴在我问话刚落也来了一句,说姜绍炎到底在哪? 巴次仁看看我,又瞧瞧铁驴,冷不丁不知道先回答谁的话好了。我俩没催,让他有缓存的时间。 最后巴次仁索性爆出一个猛料,也算一起回答我俩了。他说寅寅压根就没来那曲,而且按他分析,也应该被擒住了,送到神庙去了。 我和铁驴都很诧异,我心说今晚上才跟寅寅通完电话,他怎么能说寅寅不在那曲呢? 我也不想跟这赤脸大忽悠瞎胡扯了,我拿出手机,给寅寅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确实接通了,不过巴次仁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手机,把屏幕亮给我看。 我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我的手机号。没等我问啥呢,巴次仁把电话接了,还神奇的用着寅寅的口吻,当着我的面说起来。 我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这下也都明白了。 巴次仁挺恶心的,学着寅寅,最后跟我肉麻几句后才把电话挂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