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了心去学,三四遍以后,他也就学会了。 许泽南又问钱瓦尔,用什么样的力度给小孩梳头才不会弄疼她。 他甚至还让钱瓦尔试着在他头上揪一揪,好让他感受一下力道,钱瓦尔没敢下去手。 开玩笑,这跟在老虎头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但钱瓦尔想到个更好的主意:“不如,您在我头上试试?”他头发长,勉强也能扎个小揪揪。 可以让老板练练手。 “也行。” 许泽南说完,果然伸出了他修长的手指,他先浅浅揪了一下,似乎在试验钱瓦尔头发的韧性和脆劲。 “不行。”钱瓦尔摇头:“老板,你用点力啊。” 许泽南于是又加重了些力道。 “还是不行,您再用点力。” ...... 等到许泽南放开老板包袱真用了力了,他又连“嘶”几声:“不行不行,老板您用太大力了。” “弄疼了,弄疼了。” 送咖啡来的赵秘书站在老板办公室外面,就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 一时进退两难。 在听到—— “对对对,就像刚才这样,这个力道正好,我不会感觉到疼。” 老板怎么可以这样?奚老师就不追了吗? 小繁和泡泡,两个孩子就不要了吗? 赵觉终于忍不了,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老板,你还喝不喝咖啡了?” “喝啊。”许泽南给钱瓦尔扎头发的动作停住,莫名其妙地看向赵秘书:“你先放那儿。” 他又吩咐他:“你再去给钱总裁也煮一杯。” 看清老板动作的赵觉:“……你们这是在?” 许泽南觑一眼赵秘书:“不然,我也给你编个辫子?” 那可不能行。 他就这点发量,经不住薅的。 赵觉微微一笑:“老板,我去冲咖啡。” 赵觉又手冲了杯咖啡送过来,他看见钱总裁脑后扎了个冲天炮。 赵觉咧开嘴,没敢笑出声。 许泽南和钱瓦尔边喝咖啡边聊,他问他:“你儿子是叫钱小阳?” “是。” 许泽南点头:“你儿子跟我女儿一个班,我女儿当你儿子是好朋友。” 这一点钱瓦尔倒是有些意外。 因为小繁跟他介绍时用的是叔叔这个称呼。 “您女儿是?” “奚续咛。”许泽南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你昨天拆的是谁给我女儿编的辫子?” “是我编的。” 老板声线清沉,钱瓦尔端咖啡的动作一顿。 还没喝上咖啡呢,他就已经开始心悸了。 秋后算帐,虽迟但到。 虽然现在回忆两个孩子的长相确实是和老板有几分相似,但钱瓦尔是真没想到老板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可小繁说——” “说她爸爸去世了?”许泽南还挺认同:“我这么多年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是跟死的没什么分别。” 这话也就老板本人敢讲,他可不敢说。 钱瓦尔劝:“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许泽南突然认真:“这不是童言无忌。” 这是一种警醒,警醒他永远是亏欠了他们的。 但—— 只要他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 两个孩子会接纳他。 言言,她也会重新再爱上他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