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田右肩有伤,做不了重活,只是来回走动着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给众人递递物什啥的,庄栓见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只当他前两天受了风寒尚未痊愈,忙上前劝道:“景田啊,今天上梁,活不多,在场都是自己人,出不了什么差错,你若是不舒服,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无妨!”萧景田勉强笑道,“大家这么热心地来帮我,是我的荣幸,再说我前两天只是受了点风寒,无碍的。” “景田呐,你这房子盖起来,可是咱们鱼嘴村一等一的好房子,等搬进去以后,别忘了请大伙过来吃顿饭哈,你这房子,大伙眼馋着呢!”姜木鱼嘻嘻笑道,“你们看看这砖,这瓦片,可都是用得禹州城谢记砖窑的货,这气势,别说咱们村了,我看十里八乡的,没几家用过谢记砖窑的砖瓦的,景田你小子到底是在外闯荡的,眼界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萧景田只是笑。 众人一听是禹州城的砖瓦,纷纷围上前来细细看质地,问价钱,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跟当地砖瓦的不同。 突然,胡同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只见王子扬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指着堆在地上的青砖,大声道:“就是这里,快,快,把这些青砖给我搬,搬上马车。”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嘛?”狗子张开双臂,拦住他,也起了高腔,“你们凭什么来我们这里来搬砖?这是我们买下的呐!” “就是啊,凭什么?”众人认出这小子是王大善人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纷纷上前质问道,“凭什么到人家新房这边来搬砖?”成心来砸场子的吧? “这砖,砖是我们家,定,定下的,不过,不过晚去了半天的工夫,就被你们给,给,给拉来了,你,你们仗势欺人。”王子扬跳脚道,“我,我爹说了,今天非要我,我把这砖拉回去,要不然,不然有你们好看。” “谁仗势欺人啊,分明是你们强词夺理。”众人见王大公子说话明明结结巴巴,却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气极反笑,庄栓上前理论道,“这事你们应该去找砖窑那边讨个公道,压根就不该来找我们,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何错之有?”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道,“这事哪能来找到这边来。” “哼,甭跟我说,说这些,老子不,不跟你们,你们废话。”王子扬显然说不过他们,恼羞成怒,索性一挥手,坐在马背上唾沫横飞道,“兄弟们,给,给,给我动手搬,我看,我看谁敢拦咱们。” “是。”王子扬身后的人齐声应道,纷纷挽挽袖子,上前搬砖。 众人傻眼了,齐刷刷地看着萧景田。 “住手。”萧景田这才不紧不慢地出了声,缓缓踱到王子扬面前,沉声道,“王公子不想讲理,是吧?” “讲,讲啥理,今天你,你,你就是说破天去,老子也得把砖,砖,搬走。”王子扬不耐烦拽了拽缰绳,冷哼道,“这是我家,定,定下的砖,我,我来搬我自家的砖,天,天经地义!” 话音刚落,的白马突然腾空嘶鸣一声,调转马头,迅速朝前奔去,王子扬没有半点防备,三下两下便被颠下马背,摔了个仰面。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连同王家那些家丁,也悄悄捂嘴偷笑。 两三个有眼力劲地赶紧忍着笑把王子扬扶起来,王子扬气急败坏地走到萧景田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你敢捉弄我,我饶不了你……” 正说着,顿觉身下一凉,裤子竟然冷不丁地滑落到了地上,露出大红的里裤和两条毛茸茸的腿,众人都愣了,继而发出一阵爆笑,有的甚至笑得坐到了地上,天哪,真是从来没见过汗毛如此浓重的大腿…… 王子扬大囧,尴尬万分地提起裤子,落荒而逃。 家丁们也趁机四下逃散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