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撮合牛五跟萧芸娘,实在是不合适,说不定,还会恰得其反。 萧芸娘出了新宅,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不远处的河塘,坐在河塘边上的大石头发呆,她越来越中意牛五,却迟迟不见牛五跟她再次表露心意,她心里很是烦乱。 那个死人,碰了一次壁以后,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身后,一个影子斜斜地投了过来。 “芸娘。”牛五在身后轻轻地唤道。 萧芸娘心里一阵羞愧,起身就走。 谁让他跟过来啊! “芸娘,你听我说,我,我……”牛五一把拽住她,挠挠头道,“我想过了,等忙完这个月,我就找人上门提亲,你,你再等我一个月,我……” “谁答应你了啊!”萧芸娘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牛五哥,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要嫁给你!” “啊,可是,可是我喜欢你……”牛五涨红了脸,心里也猛然跌到了谷底,忙松开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若是真的有,你就当我没说……”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直相处得很是融洽,几乎是无话不说。 他以为,他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心里有人了。”萧芸娘快气死了,这个呆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难道他看不出她在生气吗? “是,是谁?”牛五沮丧地问道。 “你管我。”萧芸娘小跑着回了老宅。 牛五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是叹气。 第二天,牛五跟萧芸娘都没有来新宅干活。 孟氏说萧芸娘不舒服,这几天不过去了。 牛五则一大早过来请假,说去镇上走一趟,问问那地的情况。 麦穗顿感无语。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两人就是闹别扭,也不该罢工吧! 好在晌午牛五就从镇上回来,还真的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说那地的事情有眉目了。 “三嫂,庙会旁边那片地的东家是齐州钱员外,钱员外当初也想在那里盖铺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京城,那片地就一直荒在那里了。”牛五兴奋道,“听说前两年钱员外挂牌卖过这块地,可惜一直无人问津,最后连牌子都被街坊邻居拿去烧了火了呢!” “是吗,那太好了!”麦穗听了,忙道,“那咱们明天就去齐州府走一趟,去钱家问问那地的事情。” 她急需出一趟远门,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明天啊!”牛五吃了一惊,忙道,“一下子走了两个人,那家里的活怎么办?” “不过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反而更耽误事。”麦穗有板有眼地说道,“凡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成记船队的订单虽然急,但这件事情更急。” 想了想,又道:“你这样,去海边看看有没有船上来,若是有小黄花鱼,就全部买下,今晚上提前清洗出来,等明天二丫她们直接上锅做就行。” 牛五点头道是,匆匆去了海边看船。 因齐州那边战乱,海上戒严,鱼嘴村一带的渔民们不敢走远,只是在附近海域转悠着撒上几网,大都是些小鱼,好多渔民都纷纷收起渔网,在家种地,出海的并不多。 牛五在海边转了一圈,才从两三个刚刚靠岸的船上收了二十多斤小黄花鱼,虽然不多,但是勉强还能顶一阵子,见靠岸的人们都黑着脸,忙上前问一个黑脸男人:“老哥,现在海上怎么样了?齐州那边的战乱还没有结束吗?” “结束个屁!”黑脸男人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愤然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