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是不感兴趣的事,回答通常只能分成两大类,那就是“与你何干”和“与我何干”。 晴霞不死心,“殿下不尝尝点心吗……” 最近谢蓁对他不大热情,他很受伤,便想到书房看会书静静。却没想到到哪都不能清净,他只觉得这女人废话真多,送完点心还杵在这干什么?他冷眼看她,直言不讳:“你可以走了。” 晴霞失望,欠身退下。 刚走出书房,便看到双鱼迎面而来,双鱼见到她很热情:“晴霞妹妹,堂屋廊下有一块地板脏了,我没时间清理,你帮我去擦擦吧。” 晴霞刚想拒绝,她便到:“平常在定国公府,这些事情都是我和双雁做的,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能做就做了。” 说完,人已走远。 她是故意说后面那句话的,因为谢蓁曾吩咐过,让晴霞给她和双雁打下手,所以她说出这句话后,晴霞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晴霞站在廊庑,眼里浮起一丝戾气。 双鱼从书房离开,直接去了正院正室。谢蓁正在屋里坐着,她进去把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然后提议道:“姑娘,这样的丫鬟不能留。” 骨子里不安分,用不了多久便会爬上主子的床。如今谢蓁跟严裕刚刚大婚,便有丫鬟蠢蠢欲动,再过一段时间还了得?她语重心长地站到谢蓁身便,附耳低声:“不只是晴霞……这院子伺候的丫鬟,都得好好管治管治。” 谢蓁也有此意,她托腮好奇地问:“那你说该怎么管治?” 双鱼跟过冷氏两三年,在彼时冷氏跟谢立青住在定国公府,尚未移居青州,她在府里见多了这种例子,对付起来还是有些手段的。双鱼附在谢蓁耳边,悄声耳语一阵,末了道:“姑娘只需以儆效尤,剩下的人便该懂得收敛了。” 谢蓁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点完以后,自己有点迷茫,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谁想勾搭严裕,同她有什么关系? 她想一会儿,大概是不喜欢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吧。 * 十五这日是严裕休息最后一日。 晚上月明星稀,清风和畅。谢蓁心血来潮,在院里的小亭子里摆了一桌菜,一边赏月一边吃饭。 她把严裕也邀请过来,两人同坐一桌,面对着面。 谢蓁在那头笑靥盈盈,主动夹一只醉虾给他:“你尝尝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菜。” 严裕并不喜欢这些需要剥壳的东西,觉得麻烦,不过既然是她夹的,他就勉强可以尝尝。他去掉头尾,剥壳送入口中,嚼一嚼。 谢蓁期待地问:“好吃么?” 除了肉质鲜嫩,别的没什么特殊。严裕勉强点了下头,“嗯。” 她弯唇一笑,给自己也夹了一只。 严裕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都在看她吃饭,最后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停箸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她刚吃完一口糖醋咕咾肉,嘴角沾着一点汤汁,她不以为意,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让他喉咙一紧。 严裕匆匆移开目光,哑声道:“你叫我来这做什么?” 谢蓁唔一声,指指头顶,“赏月呀。” 今晚的月亮像个银盘,又亮又圆,高高地挂在天上,两旁是树木枝桠,仿佛一伸手便能触到。 可是这个答案严裕却不信,前几日她对他不冷不热,他甚至提出再带她去春花坞,她都没同意,怎么今天就忽然对他热情起来了……严裕直觉其中必有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却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