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啊?” “高铁。”李瓒看她一眼,“你想今天回,还是明天回?” 他原只是随口一问,宋冉却莫名心跳加速,反问:“今天去江城,主要是玩什么?” “带你看看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还有我家人。” “噢……”她迟疑,“今天回来……时间会不会有点儿赶?” “是有点儿。” “但明天……你要工作么?” “明天星期天。” 宋冉想了想,矜持地说:“要不到时候再看吧。反正高铁票好买也好退。” “行。”李瓒说完,靠在半身柜子上打量了她两眼。 “怎么了?”她问,丝毫不知刚才一番对话的功夫,脸红成了苹果。 他往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去自己身前,低声问:“跟我说话,你脸红什么?” 他靠在柜子上,因迁就她的身高,双腿岔开站着。她扑在他怀里,腰身抵着他,这狎昵的姿势叫她愈发脸热。 “有么?”宋冉摸摸自己的脸。下一秒,李瓒歪头,手伸到她背后推了下她的脊背,她一个前倾,他微微相迎,她的嘴唇和他的碰撞上。 轻轻的,暧昧的一碰。 李瓒无声地咧嘴笑开,露出白白的牙齿。 宋冉羞得打了他手臂一下。 他的手又在她背后推了一道,这次她学乖了,双手抵着他肩膀。他手上稍用力,她也执拗相抵,两人较着劲儿。 他干脆扶住她后脑勺,人凑上前吻住她。年轻人报复性地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攻城而入,缠住她的舌头狠狠一吮。宋冉吃痛地呜一声,脑子嗡地炸开,身体阵阵发麻。她踮起脚尖,不由自主搂住他的脖子,生涩而笨拙地迎着他,吻咬他的唇,柔软的,温热的。 直到某一刻,她忽然感受到与他紧贴的某处,有种蠢蠢欲动的力量,小兽般将醒。她吓一跳,身子僵了僵;李瓒也定了定,而后,缓缓松开她。 那股力量又蛰伏下去了。 李瓒脸也有些红了,抿着嘴唇,轻轻看着她。 她眼睛水汪汪的,装傻。 他不自然地摸着鼻子,眼神移向一边,实在没忍住又笑了下,再看向她。拿拇指挲了下她红嘟嘟的嘴唇,又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这才站直身子,说:“出发了。” …… 梁城到江城的高铁一个多小时。铁路两旁油菜花盛开,蓝天下一片灿烂的明黄。 宋冉望着早春风光,一路心情明媚地到了江城。 打车去李瓒家的路上,途径长江江城段。江水青蓝,滩涂之上春草疯长。 宋冉愉悦地眺望,忽扭头:“你说对了,我们院子里的迎春花,今早真的开了。” “是么?”李瓒手搭在她脑后,玩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长了些,已经过肩膀了。 宋冉又想到什么,说:“过会儿经过水果店,买些水果吧。” 李瓒了然,道:“不用,我家没那么多礼数。” “还是要的。毕竟第一次登门。”又问,“你爸爸喝酒么?” “不抽烟不喝酒。” 宋冉眼睛一弯:“原来是遗传。” “真不用买。我爸爸特别好相处,看见你就够高兴了。”李瓒说着,伸手捋了下她被江风吹乱的发。 宋冉任他的手在她发间缠来缠去,又问:“那你妈妈呢?哎呀都怪你,也不提前说,害我没准备礼物。” 李瓒说:“我妈妈不在了,也不用买。” 宋冉一愣。 李瓒淡道:“去了十几年了。” 宋冉点点头,没再问。 李瓒家住建工集团家属院,院外就有水果店。 宋冉挑了一堆进口的草莓、车厘子、红苹果、橙子;还要再挑,李瓒拦住,说:“我爸又不是猴子,吃不了那么多水果。” 宋冉这才作罢。 走进家属院,就见一排排的六层高单元楼,板板整整,全是大窗大阳台。宋冉看了一圈,说:“果然是建工的,设计的家属楼都比较好。” “这小区90年代建的,我从出生就住这儿了。” “90年代?看着很新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