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墨问,墨问立刻地上前去表示要拿过来好好地看看,打开一看,还得让司马末跟崔申帮着点。 整张锦帛打开完了,墨问看着这一副副的图,一个又一个的阵,啧啧称奇,“诸葛奇人,忠贞不二,乃当世不二之奇才,这样的阵法,由其主阵,想要破太难了。” “但见孔明之风骨如何?”崔申作为这群人里唯二没见过诸葛亮的人,问了一句。 墨问很中肯地道:“配得上陛下。” 这么一句足矣。墨问道:“这图让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 “不成,陛下还等着我把这图给弄出来。你要看,跟我一起弄好了才能给你。”杨修果断地跟墨问抢着,墨问呛了一声道:“你如今弄得了吗?要弄也是回洛阳之后才能弄,先把东西给我。” “给我!”周不疑在他们争执之时,伸出手,两人同时地收了手,连抢都没敢抢,胡本低头一笑。 “奴先回去伺候陛下了。”胡本果断地决定走人。 “回吧!”周不疑慢条斯理将那锦帛收好,打发了胡本离去。 时隔九年,曹盼再返邺城,百姓齐迎,曹恒是第一见识到曹盼在百姓心中究竟是什么。 一声声亲切叫唤的陛下,曹盼与他们笑迎而上,“你们还能记得朕,朕很高兴。” “自然记得,陛下在邺城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才几年而已,如何能忘。” 一个接一个的念叨着曹盼的好,曹盼也随口问着他们这几年的收成如何,邺城的将士官吏如何? 百姓们倒也是实话实说的,其中那有人被抢了几亩田的事一股脑的全给曹盼倒了出去,曹盼也就接着随口问这事上告了没有?有没有人管? 一句还没来得及,曹盼一眼看过崔申,“听见了?” “是,臣明白。”崔申耳又不聋,哪里会听不见,再有曹盼这一问,墨问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往后但有冤屈,别管是什么时候,讨回来的东西就要讨,谁的手敢伸得太长,剁了就是。”曹盼笑撂狠话,眼睛扫过众臣,冷汗不由地从他们的额头滴落,太,太吓人了。 等曹盼从百姓堆里出来了,回到铜雀台,卞氏已经带着一群太妃等了许久。 “陛下!”大家都是女人,哪怕其中的人比曹盼大不上几岁,但是曹盼是她们的衣食父母,这么多年不曾苛待她们半分,故而相见,也是各自相安。 只是曹盼与卞氏打了一个招呼,“明日要去拜祭阿爹,太后与众太妃都回去休息吧。” 并无意与她们笼络感情,而曹盼一开口,除了卞氏,一干人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卞氏道:“好!” 自先离去,也不说其他。卞氏都走了,其她人又怎么敢久留,纷纷与曹盼作一揖而退了出去。 曹盼牵着曹恒坐下道:“一路行来,有何感想?” “为何百姓对母皇如此亲近?”曹恒问了一句,她那样的问着,满脑子都是刚刚曹盼叫百姓围着时候的模样。 “因为朕将百姓放在了心上,朕给了他们想要的安乐。”曹盼如此地与曹恒解释。 “你要记住,百姓要的其实很少,就是食能果腹,衣能裹。如果连这些东西我们都给不了他们,那就别怪他们群起而攻之。百姓虽然善良,但绝不可欺。”曹盼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给曹恒灌输知识。 曹恒道:“强抢百姓田地者,母皇会要如何处置?” “大魏自有法度,无论是谁,依法而判。你要记住,人从骨子里都是期软怕硬的贱骨头,为人君者,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的臣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不是由臣子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帝王心术,曹盼教着,曹恒想了想道:“那些上折来猛夸母皇的人,算是什么样的臣子?” “口蜜腹剑,学过吗?”曹盼吐了这四个字。曹恒点了点头,“可他们算?” 曹盼摇了摇头,“一半。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无论旁人怎么的夸你,你心里都不能得意。因为他们的夸赞,十分你只能当成一分来听。说好话又不用钱。” “其实看他们说什么话,你更要看他们做什么事。用会不会说话来判定一个臣子的好坏,你就成了半个昏君,也别怪下头的臣子耍着你玩。君与臣,相辅相成,同样也斗智斗勇,不想让臣子牵着你的鼻子走,肚里就要有货,凡事不懂没关系,让懂的人给你讲明白,听不明白有听不明白的处置办法。只是不能让人看出你的不明白,当然也不要自作聪明,不懂装懂。” 曹恒听着呆呆地看向曹盼,这是完全矛盾的说法哎。 曹盼道:“皇帝原本就是极其矛盾的人,所以你要学的是这个度。所以,朕让你现在就开始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