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笑了,低低沉沉,很是好听。然后又被人瞪了一眼,她无声用口型警告他:“说话要算数。” 男人仿若未闻,低头慢条斯理喝茶。 沈雾拿着球杆上场,掌心用力,指尖撑起,球杆架在食指。 瞄准。 出杆。 女孩子手指纤长,做这个动作有种难以言喻的酷劲。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沈雾干脆利索进了一球。 见状,时溆对着时御努了努嘴,人姑娘厉害着那。 时御收回目光,兴致缺缺,男人注意力似乎不在这边。 时溆也没在意,趁着这个空闲凑过去锲而不舍问那个丫头:“到底亲没亲?” 忍无可忍,沈雾从球桌起身,下巴尖指了指那边站着李蹈,放下球杆很认真地问他:“你们不是有赌注吗?先说好,输了你自己赔。” 时溆一口替他哥应了下来,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挤了挤眼:“我哥..手腕那,你咬的?” 球也不打了,沈雾耐着性子反问他:“钱在兜里它不好花吗你真不怕我输了?” “八卦不香吗?”又不是我掏钱,时溆接的很快,不是很在意地摆了摆手:“输就输了,我只关心你们到底亲没亲。” 这年头,神经病都不收敛收敛的吗?诈小孩子的话也要问到底? 进了几颗球,剩下的七零八落,角度刁钻。沈雾没有太大的把握。 她侧眸看了眼罪魁祸首。 男人还坐在那,没有看她,垂眼看着手机。 看着,似乎,一时兴起的念头已经腻了。 沈雾嘟嘟囔囔小声骂了句,弯腰又进了一球,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亮了亮,开口跟身旁的时溆打商量:“不然这样,你现在让人把昨晚的新闻撤了,我亲他给你看。” 本以为会很容易,时溆一听亮了一口小白牙:“我没钱,不去。” 沈雾:“......”怎么又不好骗了。 她运气不错,虽然费力了些,进了一颗球之后还没有失手。 时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沈雾身后站定,低声说话:“想让我亲你?” 沈雾:“????” 她吃惊,滑了杆,打了空球。 !!! 沈雾猛然转身,打在李蹈腿上,他吃痛,正要发作。 男人余光扫了他了一眼,李蹈安静地不敢吱声。 她失手,按着规矩,轮到方繁。 这就很气。 “有病去医院。”沈雾注意力全在台球桌上,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一个劲挥手,想要面前的人闪开。 时御手滑入裤兜,没有动:“这么冷淡?” 沈雾莫名其妙,她现在是真得搞不懂这男人什么野路子。 昨晚跳水时人冷淡的和深冬的寒冰没什么两样,从泳池上来就被洗成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刚才不理不睬,现在又兴致盎然。 像个变态。沈雾心里偷偷想。 时御弯腰靠近她,呵笑了声,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而来:“昨晚亲你的时候不是还抱着我?” 要死啊,这个男人。 见鬼的套路,这不和她诓着他弟弟时一模一样。 小气鬼。 看他还在说话,沈雾先发制人:“你今年多大了?” 话题扯得莫名其妙。 时御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反倒是时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大方地说:“我们两个都比你大,叫一声哥也可以。” 沈雾面无表情看着旁边散漫不说话的男人,拖着调子:“哦,比我大啊。” 时御挑眉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 时溆:“嗯啊。” 闻言,沈雾回了一个冷笑:“年纪不大,啰嗦是病。” 时溆:...... 方繁这次没有松懈,使出浑身解数,两人打了平手。 球桌还有最后一球。 难度有些大。 方繁换了几个位置撑杆,都没有下手。 沈雾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旁边的人。 这一球,方繁进了,她便输了。 方繁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