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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等等这似乎是一句有歧义的话……

    啊啊啊啊,怼哥又凶遥妹儿啦!战战兢兢的来试水……

    希望大家不要讨厌他,毕竟他是一个耿直又脸皮薄的好少年啊!

    第18章

    夏夜里月华如水,院外都是忽高忽低的虫鸣。

    宛遥的小桌靠窗而设,旁边一盏木质的纱灯,烛火从细细绢纱中透出亮光,像是被拉扯出千万缕丝线。

    她拆了发髻,将头枕在桌上,瀑布般的青丝铺得满背皆是,那双眼睛只漫无目的地盯着烛灯看。

    ——“成天就知道哭。”

    ——“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宛遥收回视线,缓缓转过头,埋首在棱角分明的桌面,两手紧搂着双臂,任凭自己的长发流水一样散下来。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这四年的时间改变了些什么。

    他已经可以一伸手就能够到龚掌柜家桃树的枝头,可以领着禁军意气风发地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也可以带着一帮人陪他喝酒打架。

    他有朋友,有师父,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有大好的锦绣前程。

    而她还待在四年前的原地里固步自封。

    项桓走得太快了,快到她已经跟不上步伐,只能远远的落在后面。

    我不会哭了。

    宛遥闭上眼,深深颦眉。

    好似在对谁保证似的,内心里重复道:

    不会再哭了。

    坊墙上老槐树粗壮的枝干遮天蔽日地探出来,浓荫翳然。

    几阵急促的摇晃之后,项桓轻松地攀上了高枝,寻得一处安稳的地方落脚坐下。

    他曲了条腿在树干,另一条悬在半空,手虚虚搭在膝盖上,目之所及,能看见不远处小木楼里发出的灯光。

    项桓默不作声望了一阵,又有些无所事事,信手摘了身侧的树叶编蚂蚱。

    等编到第三只的时候,对面的光忽就熄了。

    *

    第二日,虎豹营有操练,项桓寅时不到就醒了,躺在床上颇不安定的数时间,甫一听到鸡叫,他蹭的一下翻身而起,火速洗漱穿衣。

    怀远坊门刚开,一个身影牵着马提着枪就冲出去了。

    这会儿西市的各大店铺堪堪营业,集市尚且冷清,项桓拉着明显没睡醒的余飞在医馆对面的茶摊叫了碗馄饨。

    雪牙枪斜靠在墙,他每吃两口,就不时往医馆门外瞥。

    见那里头的伙计陆续熄灯,开门摆桌椅,陈大夫没一会儿出现在了视野中,撩袍坐在案几前研磨铺纸。

    日头逐渐东升,阳光越照越直,来往的病患开始络绎不绝,连茶摊的生意也逐渐热闹起来。

    转眼,项桓三碗馄饨都吃完了,握着筷子皱眉注视那街对面。

    “喂、喂——”

    余飞拿筷子在他眼前晃,“大哥,你不是还吃吧?你都吃三碗了,今天的胃口有那么好?”

    项桓被晃得愣了一瞬,转目去瞪他。

    “时候可不早了,再晚赶不上老赵点卯,早操得绕场三十圈呢!”

    余飞匆匆结了账,伸手过去揽他的肩,“走了,你那么爱吃馄饨,改明儿我给你包几个大的,我擀皮儿可很有一手!”

    项桓让他半推半搡劝上了马,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急这一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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