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将对温仰没好处,顶多也就安排几个人在外面把守。” 她听到这里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项桓封好水袋,目光瞥见她挺乖巧地在理裙子,嘴唇忽然一抿,想起了什么;“诶——” “刚刚吓着你没有?” 宛遥怔了怔,意识到他所指为何,如实地摇头。 少年的唇角扬起一个意外且赞许的弧度:“真看不出,你胆子挺大啊。” 她模棱两可地笑笑。 把你丢在野外跑十几里再杀一个蛮人,胆子再小也吓大了。 说话时,淮生似乎是听了宇文钧的命令,走到这边席地而坐,拿帕子擦拭双刀上的血。 她一伸手,宛遥便瞧见了那只铁环,比秦征的要小一圈,但满是斑驳的痕迹,冷硬的铁色把手腕的皮肤衬得分外白皙,一道新鲜的伤痕正印在上面,或许是之前和人打斗留下的。 出于同为姑娘家的“巾帼相惜”,宛遥侧身唤她:“淮姑娘。” 淮生正抬头,手就被人轻轻牵了过去。 旋即便有一股清亮舒适之感自虎口处蔓延开,她不得不怔愣。 “这药膏止血生肌,用了也不会留疤。你毕竟是女儿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宛遥低着头替她轻轻搓揉。 “拿去用吧,一日两次,一个时辰内不能沾水。” 淮生被塞了个精致的瓷瓶在手上,她没道谢,也没言语,倒是狐疑地在指尖转来转去的打量。 项桓在一旁看了,觉得颇不是个滋味。 “喂。我也伤着呢,还流着血呢。”他抱起双臂别过脸嘀咕,“你怎么不说给我瞧瞧。” “你受伤了吗?”宛遥的确是没发觉,大概是见他平时鲜血淋漓惯了,一时半刻竟未留意。 于是又转过去,“我看看。” 项桓闻言,当即利索地开始解衣裳,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了,将身线条分明的肌肉露给她瞧。 宛遥捏着下巴肃然打量。 “嗯,是有道小伤……”总算寻到了一个小破口,她抬头说,“这里没水,我简单给你处理一下。” “哦。” 和四周无精打采的人相比,他们这一堆还算勉强热闹的,近处的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观察了这边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淮生身旁,一脸高兴地坐下,同其他人的愁云惨淡截然相反,幸福得好似在过年。 他开口就唤道:“媳妇儿。” 淮生本在把玩手中的药瓶,闻言转头,莫名其妙的将他上下一打量,起身走开了。 “诶……” 土匪小哥一头雾水地抓了抓耳根,视线又落在对面的宛遥身上,后者做贼心虚地打了个激灵。 然而还没等细看,项桓就冷冷瞪了一眼,他只好吞口唾沫把脖子缩回去。 第43章 甬道里白昼难辨,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格外漫长,终于有人忍不住吼出声来, 打算破罐子破摔:“这究竟要坐到什么时候!我不想再等了, 横竖路已堵死,还不如爬回井口碰碰运气!” 他作势要走, 那边还敞着怀处理伤口的项桓却冷笑出声。 “去吧。” “外面少说有七八个士卒守着,你一冒头脑袋就能给戳成筛子, 不怕死就去。” 大概也是怂, 对方咬了咬牙,转身踹墙数脚发泄愤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