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宛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以他的性格,道歉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很难得了。 宛延看着他的眼神仍旧带了几分不满,勉为其难地皱着眉头:“看在季将军的面子,我可以原谅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到底是一军主将,往后做事多注意着分寸,别那么毛毛躁躁的。” “晚辈多谢老先生教诲,必定铭记于心。”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项桓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行个礼准备开溜,后者却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不过,一码归一码,宛遥我是不可能让她嫁到你们项家来的,此事你就不用想了。” 宛遥明显看见他眼中的那抹光彩逐渐暗下去,脸色阴沉。 项桓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后牙轻轻地磨了磨,冷声问:“为什么?” “她跟着我怎么了?我又不会欺负她。” 对方一副不讲道理的语气:“没有为什么。她是我闺女,自古婚嫁遵循的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宛家要选怎样的女婿那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宛遥:“爹……” 她一个“爹”字才喊了一半便被宛延喝止:“你别插嘴,回头再跟你算账!” 宛遥:“……” 说完便十分严肃的端起架子:“早些时候她不在我身边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咱们一家团聚,我这个当爹的不能不管。嵩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有的是青年才俊,过一阵我自会安排媒人说亲,就不劳烦项二公子操心了。” 这话题好像越扯越离谱。 宛遥只好抬眼往在座的人身上扫去,而项南天无动于衷地在喝茶,季长川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就连她娘也作壁上观,居然没一个打圆场的! 项桓多多少少看出来宛延此举大半是为了恶心自己,他早先的耐性到现在已耗得所剩无几,于是一抿唇将宛遥拽到跟前。 “那可不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不论嫁给谁我都要抢回来。” 若说宛延先前的情绪还算平静,此刻骤然便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宛遥险些被他坑出个无底洞,面颊翻涌着红色,慌不择路地去踩他:“什么鬼啊!” 她忙语无伦次地跟一众长辈解释,“没有没有,不要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继而咬着牙压低声音控诉:“咱们刚刚不是讲好的吗?你怎么又乱来……” 项桓没好气地辩解道:“是他先乱来的。” 季长川一杯清茶终于品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出面调停:“小桓。” 他悠悠道:“事关姑娘家的清誉,不要开这种玩笑。” 后者侧开脸不吭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二位的矛盾,我是插手不了的。不过……” 只见他把杯子一放,轻描淡写地开口:“擅自调动士兵前往京城接人——我不管你是救还是抢,违背军令得按规矩处置。” 前面的少年满眼诧异地望向他:“我那也是因为……” “三十军棍。”季长川伸出三根指头,“再罚俸一个月……不过鉴于你此前就已经欠我不少银两,这两个月便老老实实替我巡夜吧,权当抵债。” 项桓:“……” 偏偏项南天还不疼不痒地跟着附和:“将军既已开口,还不下去领罚?” 项桓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场胳膊肘集体往外拐的鸿门宴,一时间感到上了当,只得认命认栽的抱拳告辞。 “……属下领命。” * 虎豹骑的军棍向来打得实惠,三十下够他皮开肉绽。 项桓大半夜的扶着腰从军营一路走回房,感觉自己险些就快半身不遂了,宛延居然来这么狠,他登时觉得宛遥那个寡淡无味的蜻蜓点水已经不够抵偿——至少还得再加两个正儿八经的吻! 他把门一推,蹒跚地摸到床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