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偷偷摸出血湖全身而退了。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简南。 出血湖的路只有一条,必须经过现在正在做祭祀的偷猎人群,她用膝盖想都知道简南肯定没办法逃出去。 她瞪他,却发现被她压着的简南一直在用眼神示意她看他的脖子。 他脖子上挂了一张工工作证,因为防护服被扯烂现在正乱七八糟的缠在脖子上,阿蛮空出一只手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很醒目的oie字样,底下是一行英文全称。 国际兽疫局的工作牌,印的是另外一个和简南差不多岁数的亚洲人的人脸和姓名。 简南开始冲她拼命眨眼。 阿蛮不动声色的把捂住简南嘴巴的那只手抬起来遮住了简南的眼睛。 这家伙来的时候带着工作牌,偷猎人不会没事找事去攻击国际兽疫局的人,所以他也算是有备而来。 他是在提醒她除了用匕首还有别的方法。 她才不想用他的方法! 阿蛮小心挪动把简南露出来的一点点白色的防护服塞到了自己身下,仍然压着他,并没有放松对他的钳制。 那两个下了车的人拿着手电筒在密林里漫无目的的看了两分钟,年轻的那个咕哝了一句:“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应该是穿防护服的简南。 阿蛮气得又瞪了他一眼。 “今天晚上会起雾,除了我们有谁会找死来这种地方。”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劳,晃了一圈就关了手里的手电筒,掏出家伙开始尿尿。 年轻人的手电筒又在灌木丛里来回探了一圈,嘟嘟囔囔的开始解皮带拉拉链。 “最近来买鳄鱼皮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小解声音急,水声哗啦啦的几乎要盖过他说话的声音。 “还会更少的。”疲累的中年人在血湖的夜色里抖了抖身体,“这地方越来越毒了。” 他们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生病,一开始只是皮肤瘙痒,到后来慢慢的演变成眼睛发炎,咳嗽,到了医院也查不出原因。 “你说……”年轻人压低了声音,“那个鸡瘟,会不会传染人?” 附近村庄有几个闲汉吃饱了没事干捡了一些瘟鸡敲诈兽医,结果钱没诈到多少,反而惹回了瘟疫。 国际兽疫局的人来来回回好几趟了,附近四五个村庄的鸡全军覆没,村子里天天飘着掩埋焚烧和消毒水的味道。 “国际兽疫局的人说不会。”中年人系好皮带,叹了口气,“但是谁知道呢……” 这个鬼地方的水已经毒到只是沾到一些就会发半年皮疹的程度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病呢。 “贝托那边……”年轻人把声音压得更低,“还是想继续做这个么?” 中年人这次没有回答。 阿蛮透过灌木丛,看到中年男人已经转身上车,剩下了年轻人在在灌木丛边,看着狩猎场发了一会呆。 “走了!”驾驶座上的中年人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万一是真的有人呢?”年轻人没动,他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白色影子绝对不是幻觉。 “那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中年人拍拍车门,“我们只负责送货。” 年轻人还是站着没走。 阿蛮悄悄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亚当,贝托已经不是以前的贝托了。”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