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都只能转到什么小鸟、蝴蝶之类,转不着那要用一整勺糖浆才能画出来的飞龙。 路小蝉正经八百地双手扣着转盘,向下一拨。 “转盘停了没?” “还没。”舒无隙回答。 “现在停了没?” “还没。” “怎么还不停?” 陈老头正用勺子搅着糖浆,抬起头来的时候,转盘终于停了。 看着那指针,老人家差点闪到腰。 “我转着什么了?” “飞龙。”舒无隙回答。 “太好了!一文钱转到了只飞龙!快给我画!” 路小蝉很确定,这回自己是真的时来运转了!有舒无隙在他的身边,他的运气好像特别好。 路小蝉撑着下巴,就蹲在陈老头的面前等着。 陈老头虽然心疼那一整勺的糖,但还是给路小蝉画了一只飞龙。 路小蝉攥在手里,喊了一句:“舒无隙,帮我付一文钱呗!” “嗯。”舒无隙伸出手,放了一粒银豆子在陈老头的手里。 陈老头愣住了:“这位公子……小本儿买卖,找不开……” 但是舒无隙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跟在路小蝉的身后走了。 路小蝉拉了拉竹枝,回头小声问:“你给的是一文钱吗?” “我不知道。”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一听,差点没炸起来:“你不知道你就给了?那你给了多少?” “一粒银豆子。” “一粒……一粒银豆子?”路小蝉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肯定钱很多吧!” “嗯,富可敌国。”舒无隙回答。 “真的?”路小蝉睁大了眼睛。 “是你从前说的。” “我说……你富可敌国?” “嗯。”舒无隙淡淡地回答。 路小蝉咽了咽口水,看来他运气还真是好啊! “你……还真是有钱有到……对钱没概念了?” “我只知道,千金难买你开心。” 这句话从舒无隙别致的声音里念出来,有着让人心颤的味道。 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许久,忽然被人双手捂着,摁在胸膛里暖着。 “你……谁教你这么哄人的啊?” “你。” “我?我又什么时候教你啦?” 千金难买你开心之类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大富户哄小女人啊? “有一天,你背着包,把金豆子和金叶子全部装进去。我问你为什么要带那些东西走。你回答我说,千金难买你开心。” 路小蝉哽了一下……他从前是个财迷吗? “你不会就这样让我把你的金豆子和金叶子都带走吧?”路小蝉问。 “嗯,你抱着金豆子笑得很开心。” 路小蝉摁住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舒无隙记得的事情他就是不记得呢? 舒无隙既然富可敌国,那肯定是不会在乎他路小蝉背走一袋金豆子什么的。 过去的事他记不得了,可现在他必须要在舒无隙的面前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那个,舒无隙,让我开心的不是金豆子。” “那是什么?”舒无隙问。 “是因为你对我的舍得。” 路小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笃定、可信。 那一刻,路小蝉手中的竹枝轻轻颤了一下。 “嗯。” 舒无隙轻轻应了那么一声,好像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路小蝉知道舒无隙是喜欢听他这么说的。 “走咯!喝猪血汤!” 既然舒无隙有钱,那他就要加双份的猪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