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剑,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盯着舒无隙观察,这样非常不礼貌。但是他很确定舒无隙根本没有休息过,而是撑着下巴,看了路小蝉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亮了,土地庙的外面弥漫着一阵淡淡的雾。 江无潮将安恒的遗体埋在了土地庙外的林子里,取走了他身上的铭牌,打算有机会交还给孟家。 江无潮回了土地庙里,本来以为舒无隙会叫路小蝉起来,但是只要路小蝉睡着,他一点都没有叫醒他的意思。 江无潮也不做声,待到日上三竿,路小蝉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我们走吧。”舒无隙轻轻拉起了锁仙绫。 此时的灵兽麓蜀全然是一匹白马的形态,乖巧地走出了庙门,低下身来,等着路小蝉爬上去。 路小蝉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说了句:“又要骑上去啊!我的腿跟子现在还疼呢……” “那我去把那辆马车取来给你。”舒无隙说。 “马车?”路小蝉歪着脑袋一想,瞬间明白舒无隙指的是孟夫人留下来的马车。 里面还死了两个人呢! 他才不要坐! “不!不用了!不用马车!就这样好,清风拂面,身轻体健!” 路小蝉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江无潮跟在他们身后说:“这一带不怎么太平,在下想与二位同行,如果又遇到邪灵滋扰,也好有个照应。” 路小蝉是知道舒无隙不喜欢外人,但是这个邪灵好像很厉害,人多力量大,路小蝉还是觉得有江无潮在比较安心。 “对啊,无隙哥哥!如果江老哥要是又中了邪灵的障眼法,不明不白地死了,那就太倒霉了!就让他跟着我们吧!” 路小蝉坐在高处说。 江无潮顿感无言,他本来是想要保护路小蝉这个没脑子的小乞丐,但是被路小蝉这么一说,反倒成了他们来照应江无潮了。要知道他本可以御剑飞行,离开这片不祥之地。 舒无隙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入了迷雾之中。 麓蜀载着路小蝉就跟在舒无隙的身后,路小蝉不断摇晃着锁仙绫,发出叮铃叮玲的声音:“无隙哥哥!无隙哥哥!行不行啊?” 舒无隙还是没有说话,江无潮知道他不乐意,但还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锁仙绫有灵气,被路小蝉这么一路摇晃,灵气四溢,反倒是让普通的邪灵不敢近身。 他们走过了这一整片树林,竟然又看到了一个村落。 路小蝉远远就听见了各种声音,什么劈柴的声音,洗米水从屋门口泼出来的声音,还有小孩儿围着水缸摸鱼发出的嬉戏声。 路小蝉吸了吸鼻子,风中传来饭菜的香味,男人劳作时身上的汗水味,以及小娃娃的奶香。 他们一行刚经历过了邪灵的障眼法,江无潮握紧了自己的佩剑,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幻。 “这个……应该是真的吧?”路小蝉侧着脸问。 “嗯。” 舒无隙这么一说,江无潮的手才缓缓松开。 “我们能在这里歇一会儿吗?我好像闻到了鲶鱼炖豆腐的味道。”路小蝉吸了一下口水。 江无潮失笑,这小乞丐,鼻子还真灵。 “好。” 舒无隙竟然继续拉着麓蜀走了一段。 村里的村名见到了他们,都很惊讶地看向他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