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被梗了一下,就起身回客栈房间了。 留下路小蝉一个人还在吃面。 “你的面不吃的话,我替你吃!” 路小蝉胃口好得很,一个人唆了两碗面。 回了房间,就看见昆吾正在焚香,而香烟化成了一只青鸟,飞出了窗外。 “师兄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向师父禀报今日的所见所闻。你怎么了?什么都要问?” “不耻下问呗。”路小蝉回了一句。 “下问?你是修为比我高,还是年纪比我大?还下问?”昆吾将那个香炉推到了路小蝉的面前,“到你了,你跟师父说你的见闻。” 路小蝉看着香炉愣了愣,他怎么知道如何让香烟化成青鸟传书啊? “我不会。”路小蝉把香炉推了回去。 “你说你怎么这么懒呢?我再教你一遍!你给我看好了!” 昆吾将如何凝气如香炉,如何将香烟幻化为青鸟,如何传书都教了一遍,路小蝉觉得新奇,学的津津有味。 “师父现在在哪里呢?” “无意境天啊。剑宗泱苍前两日才破了大势之境的第三重。” “大势的境界还有那么多重呢?” “一重境界一重天。上了九天,就能成神了。” 此时的无意境天之上,太凌阁的医宗抬起手,两只青烟幻化而成的青鸟落在了他的指端。 医宗的手指碰了一下第一只青鸟,青鸟张开嘴,是昆吾的声音,他将近几日疫情细细道来。 而另一只小巧一点的青鸟则在医宗的指尖跳来跳去,没有定性。 大概是等得久了,昆吾的青鸟还没说完话,它便飞了起来,越飞越远,入了一间静室。 静室之中,一个身着月色长衫的男子端坐于案前,手执书简,而那只青鸟就这样落在了他的书简上。 男子抬了抬书简,青鸟飞起,又落了回来,张开嘴便是十四、五岁少年清亮的声音。 “师父!我跟你说!我这一路什么也没看到,所以没什么好对你说的。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男子将书简一甩,将那只青鸟甩开了。 谁知道那只青鸟不依不饶地又飞了回来,只是这一次不是落在书简上,而是直接停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用小脑袋在男子的下巴处蹭了蹭。 男子停了下来,毫无表情的脸侧了过来,看着那只小青鸟。 “师父!因为师兄一路都在打我的脑袋啊!打的头发晕眼发花!我问他问题,他都不好好回答!” 小青鸟委屈地缩成了一团,就贴着男子的脖子。 它本就没有什么重量,不说话的时候,就和不存在一般。 男子低下头来,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简。 直到医宗来到了静室门前,鞠了一躬:“剑宗,不知小徒的凝魂青鸟可是误闯了您的静室?” 男子垂下眼,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颈窝的那只青鸟,它就从熟睡中醒来,飞了出去。 门外的医宗收回了这只青鸟,低声道:“剑宗已破大势第三重,暂时不需要在下的看顾,在下先行离去了。” “后会有期。”男子只是微微颔首,仿佛聚散离合一切顺其自然,并未放在心头。 只是医宗离去的第二夜,又有一只小青鸟飞入了他的静室,在他的桌案上蹦跶了两下。 “师父——今日徒儿和师兄潜入一户重病人家,看见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