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 舒无隙用灵气点燃了香炉,一页一页的医典出现在了路小蝉的面前。 老婆婆和老爷爷一看,就要跪下来。 “原来是仙君驾临!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 路小蝉手一抬,灵气溢出,将二老抬了起来。 “找到了!这个医咒可以续断骨,衔肌肉血脉!可是要六百年修为才能做到呢!” 路小蝉的眼睛皱了起来。 “你的修为够用了。”舒无隙答道。 “啊?”路小蝉歪了歪脑袋,随即垂下眼帘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搓了搓手,在老爷爷的身边坐下:“爷爷,我学艺不精。你让我试一试,治好了大家开心。治不好……你也不亏啊!” “仙君要为老朽治疗腿伤!老朽三生有幸!” 老爷子又要下跪了,路小蝉赶紧撑住了他,屏气凝神,灵气转了一个周天,从指尖溢出,灵光环绕,形成一圈医咒,绕上了老爷爷的脚踝,一点点向上。 只听见碎骨发出沙沙的声音,断裂的肌理相连,老爷爷的疼痛不断消减,就连脚尖也动了动。 “爷爷,你还疼不疼?要不然下地试一试?” 路小蝉有些紧张,自己还是第一次给人治伤,一上来就是断骨再续,他对自己可不自信。 老爷子挪动着站了起来,在老婆婆的搀扶之下,走了几步。 他们互相对视,喜极而泣。 “老头子,你的腿好了!” “多谢仙君!多谢……” 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路小蝉和舒无隙已经不见了。 他们二人来到了客栈,舒无隙打开窗户,给路小蝉透气。 “无隙哥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一次会帮爷爷和婆婆呢?” “我想……三十年后,你还在我的身边。” 舒无隙看着窗外说。 路小蝉心里一紧,那种想要把舒无隙抱紧了,再用力咬住的感觉又来了。 “我会好好修行的!别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舒无隙侧过脸来,揉了揉路小蝉的脑袋。 “我愿为蜉蝣,朝生暮死,只愿这一夕朝暮,你都在我的身边。” 路小蝉愣在那里,忽然窜了上去,用力咬住了舒无隙的耳朵。 舒无隙也不挣扎,抬起手来摸了摸路小蝉的脸颊。 “怎么了?还想吃点什么?” 路小蝉的眼睛红了,鼻子也酸了。 “你又不是养猪的!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要吃东西啊!” “小蝉?你怎么了?” “因为你说错话了!” “什么?” “我特别特别的贪心!我不要只争朝夕!” “好。”舒无隙的手指抬起来,蹭过路小蝉的睫毛。 夜里就寝,路小蝉在舒无隙的怀里辗转反侧。 他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仰头去看舒无隙的下巴。 舒无隙摸了摸他的后脑:“怎么了?睡不着?” 温热的气息落在路小蝉的额头上,血气一阵下涌,路小蝉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舒无隙,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怎么了?”舒无隙的声音清清凉凉的。 可偏偏落在路小蝉的耳朵里,就像烧了一把火。 路小蝉蜷得更厉害了。 “没……没什么!” 他伸手抠了抠被子,心里面痒痒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舒无隙亲他的样子。 他舔了舔嘴角,哗啦一下转过身来,往舒无隙的怀里钻,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胸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