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首先从现在这个季节来说,孙白袖应该是需要尽快进行冬眠的。可是上次他被打断了冬眠之后,非但没有再次找一个地方安全的冬眠,反而一出来差点吃了个人,这不得不让张连翘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他也听说过蛇这种生物会记仇,一旦遭到了伤害肯定会报复,可是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明显就不适合再四处活动,再结合新闻里的描述,孙白袖明明可以吃掉那个男人,却在即将把他吞下的时候忽然放过了他这件事本身就十分奇怪,而光是想到这点,张连翘就觉得他说不定会再来找这个男人麻烦,而就在他收拢翅膀在一处简陋的棚屋停下后,他眯起眼睛看着正在不远处弯着腰修车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这就是那个那天在巷子里打蛇的男人,看他的模样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一时嘴馋居然会惹上这样一场麻烦,所以在电视上的时候也显得相当的惊恐和后悔。 这几天新闻上的事看上去一定程度影响了他的生活,所以他那个摊子前不时的就有人上去和他说话,不过这男人显然并不怎么想提起前几天的那场惊魂,青白的脸色看上去简直像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而在张连翘观察了他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他也想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情况,可是他这刚一飞起来,就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古怪而冰冷的视线,而在他警觉地转过头一看,便恰好对上了不远处一个小棚屋里的那双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够看的分明的明黄色竖瞳。 这么简单的又和他碰上了面,张连翘一方面有些惊讶,一方面也赶紧追了上去。矛隼的攻击力和蟒蛇比还有些出入,但是现在放弃,那么很可能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找到孙白袖了。这么想着,他也赶紧飞到了那棚屋外,这种破旧的老建筑附近根本没有人靠近,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些警惕地朝里面看了看,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之后,张连翘还是壮着胆子从窗户口钻了进去,而在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屋子的光时线,一种极其可怕的力量就迅速覆上了他的身体,紧接着被勒的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的张连翘就听到孙白袖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喂,你在找我吗?” 孙白袖压低着扭曲声音差点没让张连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那天在动物户籍办事处时的扭捏软弱不同,现在这个状态下的孙白袖才像是个危险的捕食者。他的身体冰凉冰凉,鳞片摩擦过张连翘的身体都带来一种诡异的触感,张连翘被他束缚着几乎踹不过气来,而见状的孙白袖只是凑近张连翘的脸,接着冷冷地开口道, “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都一起吃了。” 这般说着,孙白袖的眼睛就变得有些收缩,他并不喜欢说话,冷漠的一如他毫无温度的血液,张连翘张着嘴瞪着他,但是因为脖子被勒着也发不出声音,他现在可以肯定孙白袖的确是想再次找那个男人的麻烦,而孙白袖虽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可是对于蛇类来说,面前的这只鸟儿就和过去许许多多被他一口吞下的动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一样的只是一圈代表着热量的光团,什么都分辨不清楚,从来只有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关系,一直到他们的血逐渐变得冰冷,他才会什么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你知道我吃掉过多少只像你这样的小鸟吗?” 这般说着忽然凑近张连翘,孙白袖漫不经心开口问道,声音里却没有什么情绪,他似乎是一时兴起才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而听到这话的张连翘只是努力地张了张嘴,接着断断续续地道, “你……知道我……吃掉过……多少条……像你这样的蚯蚓……吗……” 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还挺有趣,孙白袖原本心情并不算好,可是此时居然意外地有些想笑。他冰冷的胸腔里好像有了几分奇怪的情绪,而紧接着,他忽然就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以前没吃过人,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人类,可是同样的,人类也是我最讨厌的动物。我有多喜欢某些人类,我就有多恨某些人类……而现在,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孙白袖的思路跳跃的张连翘完全跟不上,他努力的试图挣脱着这条蟒蛇的控制,可是收效甚微,偏偏孙白袖也没去管他能不能够听懂,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些逻辑混乱什么章法的话,而就在张连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