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软,有些受不了这些生命的消亡,然而那八卦异兽旗虽说是茅山十宝之一,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不要脸、不要命的攻击,一时之间,我插在地上的那些令旗周边,土地都出现了大量的裂痕,而旗面之上,也显得光华黯淡,不复刚才掏出来的那种凌厉之气。 这八卦异兽旗是我师父赐予,给之前,也有过一些介绍和沟通,使得我能够时刻掌握住它的状态,我闭目测算了一番,突然睁开眼睛来,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这旗阵到底只不过是仓促布置,所以撑不得多久,所以必须得做决定了。忠哥,你让你两兄弟背上受伤的兄弟,你和淡定照顾好他们的周全;大明白,你猛,在前面开路,嘤嘤,我先不问你任何问题,你跟着张大哥一起,打开局面来,可以么?” 我问向了嘤嘤,那小女孩明亮而黝黑的眼睛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点头说道:“哥哥,我知道了!” 我又巡视了一圈,所有人都坚定不移地点头,我很满意,捏了捏握着魔剑的剑柄,上面全部都是汗水,好在当初杨大侉子设计巧妙,倒也不会滑手。试过了见,我平静地说道:“好,很好。所有人都朝着前方左边的方向冲锋——我来断后!” 此言说完,我钉在“坤”字位上的那面令旗突然一倒,它周边的泥土裂成了好多块儿,整个防御法阵立刻消失了大半,我不再多言,大声喊道:“走!” 一声“走”字出了口,我俯身过去,箭走如飞,顺手将所有的令旗都收于袋中,纳入怀中之后。 张大明白一声闷吼,接着带头朝着前方冲去,在他旁边的是嘤嘤,那小姑娘一旦将那小白尾巴儿的炁场具现出来,便如同一辆压路机,轰隆隆不停歇,但凡遇到挡在前面的,要么一脚,要么一拳,便能直接轰飞而走,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而萧大炮和徐淡定护住腰间,让这队形中间背着伤员的人能够少受到一些袭击的干扰。 我在断后,一把魔剑,纷飞如雨,将无数狂躁愤怒的魔蜥给一点一点地消磨下来。 当数量已经到达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所有的花里胡哨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多余,所谓剑招,总是或多或少有一些迷惑敌人的虚式,然而面对着这些毫无畏惧心和恐惧感的家伙来说,只有一刀一剑的拼斗,方才能够去征服。 我且战且退,一开始压力沉重得几乎让我都要崩溃了,然而到了后面,许是我杀了太多魔蜥的缘故,无论是面前的,还是头顶上面落下来的,都有些犹豫了。 而趁着这些魔蜥犹豫的档口,我也长长舒了一口气,一道最为凌厉的剑招将所有的魔蜥给逼走,接下来跟着在前方开拓路途的队伍走去。 我绕过了好几道石柱,终于来到了东边的角落,却见了果然真的有那么一个台子,上面摆放着一个蜥蜴脑壳的壮汉,面目狰狞,显得十分恐怖。 我快速冲到跟前去,但见萧大炮正在领着手下一直在地上一阵蹦跶,焦躁得很。走到前方,总感觉有些奇怪,我往地上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很普通的地下,心中又是郁闷,那临仙遣策一转,瞧见果然没有,却有两只巨大的眼睛,掩藏黑暗深处,正朝着我们投入最怨毒的目光来。 第十九章 水道逃遁 瞧见这灯笼一般大的眼珠子,我的心脏砰然一阵乱跳,感觉注视过去的时候,有一种心魂都给吸收进入的恐怖感觉,然而就在萧大炮一行人疯狂在地上跺脚的时候,旁边的嘤嘤突然举起了手,双手朝天呈献祭状,大声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简直就是天籁,好像一只令箭冲上云霄,所有被那巨目迷惑的人都惊醒过来,左右一看,这儿哪里有什么白花花的蛋啊,根本就什么也不是,岩地而已。 神坛附近,似乎有什么让那些魔蜥畏惧的力量在,使得那些尾随而来的家伙全都停留在了不远处,虎视眈眈而望,口中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嗤嗤,将整个空间都弄得此起彼伏,无处不在的恐怖将我们所有人的心脏都给攥得紧紧。 不过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恐怖的时候,我只是将魔剑前指,定定地盯着前面的那一双巨大魔眼。 在我的眼中,所有的魔蜥叠加在一起,都不如这头魔蜥给人的感觉那般沉重。 尽管那玩意还没有正式露面,但是我却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仿佛它跟我当初在茅山后院的无底洞下,瞧见的阿普陀一般,有着并非本界的恐怖威严。 一想到这儿,我终于算是明白了总局为何会给此次评定的等级,会是甲等,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总局评选的人,当真是瞎了眼睛,倘若让他亲自过来瞧一瞧,别说甲等,就算是特等,只怕也没办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情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