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一块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脸色惨白地说道:“秦伯,我该怎么办?” 秦伯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来:“这降头又叫做‘暗怀鬼胎’,是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一颗种子,不知不觉地吸收你身体里的养分,一个月之后,鬼胎从你身体里剖腹而出,将你的尸体吃干净,不到一年时间,它就会长成你的模样,与你的行为举止,能有七八分相似,对下降者言听计从——很多南洋巫师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控制某处地区的政局。不过你放心,这手法我知道,我肚子里的也被我独自取出,并不妨事。” 他说得轻松自在,而我们看着他胸口处那狰狞的伤口和有蛆虫爬来爬去的画面,却忍不住一阵蛋疼。 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妨事的样子。 秦伯看我们都瞧他伤口处的蛆虫,伸手捻出一条来,对我们解释道:“食虎蛆,这玩意能够吞噬残余的降头之力,若不是它,我还不一定能够甩开追兵呢……” “什么,这降头能够给卜桑的人提供我们的位置?” 秦伯点头说道:“对,所以得赶紧做,宜早不宜迟,不然他们失去了我的方位,定然会对小尚进行追查的。” 在死亡的威逼下,依韵公子不再犹豫,找了一处草地躺着,而秦伯则掏出了先前拿到的那套飞刀之中的一把,刀刃在舌尖上舔了几下,权当消毒,紧接着一刀扎入对方的胸口。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依韵公子胸口的一瞬间,我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秦伯的手腕,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话:“秦伯,信你拿到了么?” 秦伯一脸诧异地问道:“什么信?” “不好!” 这一句话出口,连躺在草地上有点儿蒙住了的依韵公子也顿时就醒悟了过来,口中大叫道:“你是假的,你不是秦伯!” 秦伯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洛美尔酒店去,不就是为了自己私生女瑶瑶藏在床头的那一封信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或许说这个家伙未必不知道,只不过杀人心切,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至于我为何会突然出手阻止对方,倒不是因为我看破了什么,单纯就是觉得秦伯下刀的地方,有些不对。 他受伤的是腹部的左上方,而朝着依韵公子扎去的,却是心脏处。 没有人能够在心脏被扎这么一刀之后,还能够活下来,至少依韵公子不能,所以他的这一刀,用意并非是救人,而是在杀人。 在依韵公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抢住了那人拿刀的手腕,结果对方的手宛若无骨,滑腻得很,一扭一抽,居然就脱离了我的掌控,接着几个后空翻,越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去,身子微微一抖,竟然露出了一个黑珍珠一般东南亚美女的模样来。 那女人笑吟吟地说道:“秦鲁海威武不屈,说他的同伴一定能够救他的,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两位当真不是蠢人,居然能够瞧出我花舞娘的破绽来。” “花舞娘?” 从地上鱼跃而起的依韵公子一脸震惊,我与他并肩而立,低声说道:“什么情况?” 依韵公子脸色严肃地说道:“花舞娘的真名叫做华美凤,是吴哥华人,康克由在s—21恐怖监狱时的极为随身弟子之一,听说也是康克由的情人,不过资料里面显示她跟卜桑似乎也有一腿。这个女人不简单,因为是康克由最信任的女弟子的缘故,当年大屠杀事件里,捞了不少好处,据说许多的惨案,挂着康克由的名,背地里都是她指挥的,因为鬼术出神入化的缘故,她的幻术也是极为真实,在南洋这边,她有着千面罂粟的名头,让人闻风丧胆,最为恐怖。” 听到依韵公子的介绍,那花舞娘嘻嘻地笑了起来:“哟,这位帅哥讲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哪里有这么厉害,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弱女子罢了。” 我的目光凝聚,盯着面前这个皮肤上面纹满了诡异鲜花的女子,想着南洋之地多豪杰,这女人当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依韵公子不理会这女人的矫揉造作,冷然说道:“别废话,秦伯呢?” 面对着我们一行四人,花舞娘淡然自若地说道:“秦鲁海啊,他的东西都在我这儿,你说他能在哪里?想要他活着,倒也不难,那光头哥哥肩膀上的家伙,是我师父的独苗苗,你们拿走了,我们可得受尽责罚呢,把他交给我,咱们一人换一人,怎样?” 她若是让我们束手就擒,又或者别的话语,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不过这娘们仅仅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想要智饭和尚这狗日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依韵公子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他虽然不开口,但是我却知道他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了。 不管怎么讲,那这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去换一个拥有天下十大战力的秦伯,这都是一件性价比颇高的事情,从依韵公子的角度来看,实在可以做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