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外来物种,都是有着一种天性的排斥,所以我才会生来自有十八劫,而这还是柔和的,因为倘若是心魔直接降临,只怕还没有成长起来,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意志给轰灭了去。 所以此刻的康克由虽强,但是却也不是难以抵御的敌手。 所以心魔告诉我,幸好有剑。 剑不错。 我所有的骄傲,在这心魔的眼中看来,也就只有那剑还算是凑活,勉强不错了。 剑不错,那就用剑法制敌吧? 就在康克由如临大敌的时候,我平平伸出了长剑,朝着前方缓缓地刺去。 这是个慢动作。 是的,这刺剑的速度宛如蜗牛,就像是公园里那老人在练太极剑一般,徐徐地、徐徐地向前一刺,让人等得心碎,都没有办法刺出哪怕是一米。 然而康克由的表情却是如临大敌。 我起初疑惑,随后却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这一剑并非是要制敌,而是在熟悉剑的个性。 每一把剑,都是有性格的。 有的君子,有的小人,有的霸道,有的犀利,有的堂堂正正,刚正不阿,有的龙飞凤舞,重剑无痕…… 我在试剑。 唯有与这剑达到了最和谐的频率,方才能够将其发挥到了最极限的高度来。 一副很奇怪的场景出现来,在如此激烈的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一将如临大敌,眼睛睁得大大,仿佛要将对方的所有动作,都全部纳入眼帘之中,好做揣测,然而另外一方,则平静地耍着长剑,一刺,十几秒,再一横,又是十几秒…… 这样的情况让人诧异不已,从拖延时间的角度来看,便已经让心中在不断计较的般智上师跌破眼镜。 当然,战况并非是这般计算的。 倘若没有先前的那两掌之力,康克由就算是心中再有困惑,也不可能耐心等待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按照他的节奏,上来就是一大耳刮子了。 然而我却并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平心静气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缓慢而灵动。 不是说要“好好玩玩”么,这是玩什么鬼? 被无数信徒注视着的康克由终于不能再等待了,它先前一阵摧拉枯朽,信心已经膨胀到了一种绝对恐怖的高度,这世间能够让它冷静下来的东西不多,而面前的这一个人,似乎除了虚张声势,并没有太多的可怕。 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他呢? 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哗! 康克由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而我却不管不顾地将饮血寒光剑轻轻地摇摆着,就像是在抱着挚爱的情人那小蛮腰,跳着节奏舒缓的圆舞曲。 当这一曲舞跳到了最热烈的时候,杀机陡现。 宛如毒蛇吐信,一只手掌戳成尖锐的形状,朝着我腰眼出陡然摸了过来,而在虚空的夹缝中,那条毒蛇还在伺机而动。 只要我用剑挡住了这一击,那么下一次攻击,将出现在我的裤裆处。 简简单单一记猴子偷桃,就能够教我做人。 被积压在意识角落的我,能够很清楚地读懂所有的一切,这些信息都是心魔与我分享的,使得我能够明白康克由的每一次动作,目的性到底在哪儿。 这东西,叫做眼光,也叫做战斗经验,是无数次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时,所获得的领悟。 它能够在千变万化的战场中,算计一切变化,并作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这个东西,我学不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