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如此,我总得回家去一趟。 即便不是真的,我也得用些强迫的手段,让父母赶紧搬离麻栗山龙家岭,免得我的软肋被人抓住。 所幸我成名之后,对于父母之事,藏得比较深,许多资料出于保护的目的,都有过篡改,所以即便对方去了麻栗山,未必能够找到龙家岭,也未必寻上门去。 这是我心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当下也是让欧阳涵雪赶紧订好最近一班的飞机票。赶回老家。 就在我忙着让欧阳订票的时候,另外一边传来了消息,说刚刚抓到了西北甘家堡的那四名成员,上面说让我先预审一下,回头再报上去。 甘家堡中,以甘十九为首的四人,在那胡同之中将我给截住,然后一番胡闹,一开始我还挺疑惑他们的到来,这会儿回头一想,莫非他们却是跟那些伏击我的枪手有联系?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般巧合地碰到了一起,而且这四人一走,攻击随后就发生了,更是对他们的一种例证。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否有什么联系,答案的揭晓,只有审过之后才能知道。 不过我并没有留下来审问,而是把这事情交给了张励耘,尽管当晚并没有飞往老家附近的航班,但是归心似箭的我却还是通过关系,联络到了一架军用飞机,匆匆朝着老家赶了回去。 我并没有带上太多的人,就只有小白狐儿一个。 说起来,她也算是麻栗山的老人儿了。 军用飞机自然没有民航那般舒适,一路气流颠簸,大概后半夜的时候,我得到提醒,说已经快要路过麻栗山上空,问我是准备现在下去,还是到了机场再说。 心急如焚的我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跳伞。 简单地说,就是飞机在半空之中“刹一脚”,我和小白狐儿通过伞降的形式,抵达地面。 我回过无数次老家,但是如今天一般的情形,实属罕见,尽管我内心中觉得这未免有些大惊小怪,毕竟知道我老家的人,实在屈指可数,那帮家伙未必能够找上门去,不过我却还是焦急无比,想要快一些找到家人,于是在落地之后,确定了自己的方位之后,便赶紧出发。 高空伞降,黑夜跳伞,本来方位就难以掌控,不过好在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落在了田家坝,离龙家岭,却自有半个小时的脚程。 匆匆赶往龙家岭,快接近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因为我瞧见了火光。 那熊熊燃烧的火光被山遮挡住了,不过却映红了黑夜里的半边天空,我顾不得许多,双腿疾奔,越过遮住视线的那道山梁,却见龙家岭的半个村子,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糟了、糟了,我到底还是来晚了,是么? 我当时几乎是以一种狂怒的状态,从这边山头,一路俯冲而下,临近寨子的时候,便能够听到有零星枪声响起,朝着龙家岭后山那儿落去。 我赶回村子里的时候,瞧见好多人从睡梦之中爬起来救火,只可惜那火势颇大,而寨子里的建筑又多是木头构筑的吊脚楼,故而火势一旦蔓延开来,几乎没有扑灭的可能。 村民们瞧见这熊熊燃烧的大火把家园吞没,一边徒劳地泼水,一边无力地哭泣,而我则硬着心肠,朝着我家冲去。 从村口到我家并不算远,快步疾奔,转瞬即逝。 我赶到的时候,瞧见我家那房子也是熊熊大火燃烧,顾不得那火势,我直接拔起剑来,冲入火场之中。 火势汹涌,火舌无情地舔舐着我的皮肤,接着被我一剑挥去,温度顿时就减弱了几分,而后我将那饮血寒光剑猛然一抛,借助里面的力量,将整栋房子的空气隔绝,没了氧气,那火势就减轻了许多,而我则在楼上楼下飞蹿,试图找到家伙的踪影。 我并没有瞧见父母和姐姐的身影,但是却在厨房的排水沟那儿,找到了姐夫罗明歌的尸体。 这遗体蜷缩在那排水沟之中,浑身焦黑,头发已然被熏烤得几乎没有,当我瞧见他那种有些苍老的脸孔,心中顿时就一炸,眼泪却在一瞬间流了下来。 罗明歌是我的姐夫,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田间地头的活计,几乎不会操持别的,即便有我这么一个舅子,却从来不会开口求我什么,反而是兢兢业业地忙活着,把我未能承担起的责任,一力挑在了肩头。 这些年来,我因为十八劫的缘故,为了避免祸及家人,很少回家,都是他,与我姐姐在双亲的面前尽孝。 说起来,他比我更像是父母的儿子。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死在了自己家中厨房的排水沟里,如此凄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