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饭热热还能吃。”她一点都不介意吃过夜饭。 “哦,我们四个吃完了。” “一点都没剩?”卓婉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以前,秀衣和红衣都会把好吃的留给她的。 墨衣肯定地点点头,“连汤都没剩一滴。” 卓婉重新扑到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心痛的无以复加,“受到打击,没动力起床了。” 秀衣笑着上前叠被子,卓婉爬起来帮忙铺展床单,“要晒被子?” “难得的好天气,青衣把药材都从行箱中拿出来晾晒。” “我去帮她。” 卓婉换上粗布麻衣,帮着青衣一趟一趟地跑腿,忙的很是欢快。 秀衣收拾着内室,对着墨衣嘱咐道:“今日佛跳墙,其他的先放一放,腰肢好不容易缩了一指。” “食材昨夜已经备齐,做来简单。”墨衣点头。 “那就带她去蔓花谷转一转,让她多动动。” “嗯。安全吗?” “安全。来之前,我已与师叔递信,他已撤去蔓花谷毒障。再带上小牙,别的东西也就不敢靠近了。” “行,我把午饭也提前备好,她可能会玩疯,天黑前不回来。”墨衣心里琢磨着容易携带的吃食。 “天黑后,我让红衣去接你们。吃食不用提前准备,带些调料既可。你给她烤些野味,让她尝尝鲜。谷里温度适宜,野果众多,她每个尝一下就可吃饱。” 墨衣点点头,挽起袖子去厨房。 卓婉帮着青衣很快就把行李箱中的药材铺开在屋顶。 她坐到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托着腮忘里张望,“墨衣,真的不用我帮忙剥蒜洗菜吗?” 墨衣麻利地生火切菜,抽空对门外说道:“不用,赶紧去换衣服,吃完饭带你去看花。” “秀衣喜欢花,她去吗?”卓婉大声地问着,唯恐周围的嘈杂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她有事,不去。” “我去。”青衣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 卓婉小跑着回到屋里,倒上热水洗手洗脸。 秀衣放下手活,给她梳拢起头发,编成一股股的小辫子。 卓婉笑着晃晃头,含蓄版小脏辫,很牢固,蹦蹦跳跳都散不开。 青衣也坐到她的旁边,让秀衣梳了同款小辫。 卓婉摸摸青衣的小辫,“好看。” 青衣摸着比她柔顺许多的小辫,喜爱地用嘴碰了碰。 秀衣笑着从衣箱中拿出小碎花棉裙。 卓婉摇头,“穿耐脏耐磨的旧衣服,新衣服刮坏了心疼。” “坏了还有新的。”秀衣不容拒绝地给她换上。 青衣找到绣满杏花的手帕缠在她的小辫上,又从染布上撕下来不同色彩的布条,装饰在她的腰间。 青衣退后一步,上下看了看,“还缺点。” 秀衣笑着用彩线迅速地编了四指宽手链,戴到她的手上。 青衣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 卓婉配合地挎着篮子站在树下,给青衣入画,她现在的角色是采蘑菇的小姑娘,清新田园风。 “有些人睡一觉就跟失忆似的。”墨衣冷言道。 “小姐这是心胸开阔。”青衣护崽子似地反驳着。 墨衣瞟了一眼在前面跟主子说的欢快的小姐,疾走两步与侍卫并行着开路,眼不见为净。 去玩的路上碰见好朋友,对她来说,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我昨天从你这里回去时风太大,一路上,头被凉风给吹着了,疼了很长时间。就是那种一抽一抽的疼。”卓婉指着头上的五彩针织帽,“出门的时候,我特意让秀衣找出来的,戴上特别挡风,我的头现在暖暖的。” 勒安谦颔首,苍白的手按压了下眼前的小彩帽。 “你有帽子吗?” 勒安谦摇头。 “我送你一个,以后出门风大的时候戴。”卓婉严肃地教育道:“你别不当回事,照顾身体要从细节做起,你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别被动地看别人穿什么你就穿什么,你自己最了解自己是冷还是热。” “好。” “你去哪里?”卓婉唠叨了半晌才想起彼此间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