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顿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把实话说出来,只是对他拱手行礼道:“多谢元直提醒,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讲和’。” 徐庶笑道:“如此甚好。” …… 事实上,曹初是临行前去跟郭嘉道别的。 “荆州那边没动静吧?”曹初问。 郭嘉微微摇头:“没有。” 虽然曹操这才没有南下打刘表,但这不代表曹操对刘表手里的荆州没有想法。 这块地方的确很重要,没人不想要。 如果能拿下荆州,不管是往南攻交州,还是往西攻益州,又或是往东攻扬州,皆是易如反掌。 曹初往他边上一坐,托腮看着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记得喝药,要多穿点衣服,阿翁马上就要北上,我这次没法随军,要照顾好自己,不许生病,不许熬夜。” 郭嘉揉揉她的发顶:“你这是跟谁学的?” “是大兄,他每次都这么说。”曹初仰头蹭他的手心,“其实不用专程去一趟河内,司马仲达肯定是在装病。” “你如何得知?” 曹初一本正经分析:“你看,他前几日才被河内郡守举荐为上计掾,可一到阿翁要征辟他的时候就得了风痹症,未免过于巧合。再者,他兄长的反应也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史书上记载过啊! 郭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取了坛酒出来,随口道:“子劭可从主公那得知定亲一事?” 曹初点头:“他说等破了邺县就定亲。” 毕竟这两人身份实在有点特殊。最近战事又频繁,只能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曹操才放心。 酒封打开。 曹初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不就是那几坛被她掉包过的蜜水吗! 郭嘉漫不经心地托住酒坛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喝下去。 曹初可劲儿盯着他,抿唇忍笑。 快喝呀! 而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没凑上封口,郭嘉就把酒坛子放下了。 曹初正认真盯着呢,突然看到这一幕,莫名有种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错觉。 真可惜啊,就差一点点。 “子劭可知饯行酒?”郭嘉挑眉。 “知道。”曹初往案上一趴,失望地叹了口气。 片刻,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指酒坛子:“你不会要我喝吧?” 她喝不就露馅了! 郭嘉意味不明道:“饯行自然要饮酒。” 曹初犹豫着把酒坛子往他那里推了推:“要不你先喝?” 谁知郭嘉居然轻巧应了:“好。” 只见眼前的人一仰脖子,清润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下,沾湿了衣襟。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敞开的衣襟颇有些不拘的狂放。 紧接着,郭嘉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将酒往她口中渡去。 手指修长,却极为有力。 曹初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气息交缠。 这不是蜜水,这就是酒! 曹初轻轻一挣,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只得咽下从他口中渡来的酒。 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钳着她下颌的力道并未松开,待酒渡完,呼吸之间盈满他的气息时,郭嘉才肯松手。 “你怎么发现的?”曹初顾不得其他,疑惑问道。 “被你换掉的那些蜜水一点酒味都没有,刚开封就发现了。”郭嘉一弹她脑袋。 曹初戳了下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了换酒的目的,反应过来,微恼:“你上回是不是多带酒了?” 郭嘉非常干脆地承认了。 曹初使劲儿搓他的脸:“叫你少喝点!不许过量!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 “子劭预备如何处置我?”郭嘉用折扇轻点手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