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丑事的那个。” 闻言,江老太顺着接一句话,“明子还有丑事?” “有呀!他之前上山学艺,为什么突然下山,那就是因为他糟践了人家闺女,结果人家怀孕生了个闺女,他却不敢认这才从山上跑下来了。奶奶,这事儿我没跟你说吗?” “说个屁!”江老太一拍大腿,黑着脸道,“怪不得我那时一问起明子山上学艺的事,明子他娘就开始给我岔话头。我当时还以为是明子未学成所以她才不愿意说。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么一出事儿。那贼婆娘,表面看着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呀!” 说着,盯着颜璃,“你说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我想过告诉您的呀!但我看明子娘也挺壮实的,我就没说。” “为什么?” “我怕你打不过她呀!” “打不过她?你奶奶我什么身手你不知道?别说打她,我能撕了她!” 一说打架,江老太反射性的就开始撸袖子了,当即就来劲了,“那婆娘可真不是东西。” 颜璃看着突然气势汹汹的江老太,失笑,随着道,“就是,那婆娘真不是个好东西。奶奶,骂她,骂到她耳朵发痒,吃饭不香,睡觉不甜!” 颜璃这么说,江老太也没忍着,开始高声大骂! 虽许久没喊街骂人了,可老太太功力一点没弱下。一吼起来,声音如虹,丹田气十足呀。 颜璃听着,看着,还不时给她呱唧呱唧鼓鼓掌,叫个好。分外捧场的同时,还不忘给她倒杯茶润润嗓。 亮亮嗓子多好,省的在这里被憋坏了。 祖孙俩在这里是热闹了。只是在外守着的人,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的侍童,听着那响亮又词汇量十足的骂人声,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太太会的词儿还挺多,还挺有文采。 不过,她们这是在骂那个叫明子的吗?怎么感觉在指桑骂槐呢? 这感觉出,侍童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了。那个叫明子他耳朵痒不痒他不知道。但他听了手痒! 又听了一会儿,看她们一点没停下里歇歇的意思,侍童抬脚走了出去。 离开地下别院,走到上面,入眼的豁然是一座普通又平常的四方小院。 寒风袭来,紧紧身上的衣服,看看阴沉的天色,抬步走进堂屋,进屋里屋,看着那坐在窗下,靠着炉子,正在看书的人,轻步走过去,“公子!” 听到声音,坐在软椅上的年轻男子,抬头…… 一张净白又略显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浓眉星目,鼻梁高挺,泛白的嘴唇! 一张俊秀,又带着一丝病气的五官。 配上那一身白衣,手持一本书,此时静静坐在那里,就是一个温润孱弱的书生公子。 “脸色怎么这样?又受气了?” 男子开口,声音却意外的质感,浑厚。 侍童(铭书)听到自家公子的问话,嘴巴抿了抿,“那老太太又在骂人了。” 谢齊听言,合上手里的书,轻轻笑了笑,“每日闲闲无事,吼几嗓子,也是一种发泄。不过,你若是听着感觉刺耳,晚饭可以为她们剩去。如此几次,耳边自然就清静了。” 铭书听言,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小的知道了。那小的就不打搅公子看书了!”说完,乐呵呵的走了出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一根筋的性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