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摆的,我还是听了个大概,他们似乎说的是有关勋家六少的话题,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老太太怕六少勋世恪留在纽约夜长梦多,于是还是赶紧带着孙子去瑞士躲开勋世奉与我比较好。 然后我想要喝口热茶缓缓劲,端着瓷碟茶杯,手指无法用力,好像又开始颤抖,这个时候,勋世奉的手指覆盖在我的手指上,从我手中把瓷碟茶杯都拿走。 我听见勋老夫人问我,“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白成这个样子了?” 勋夫人波澜不惊的说,“alice,是不是怀孕了?” 我怔住了,很久,似乎才听明白她的话。 面对勋家两个男人诡异的氛围,还有勋老夫人显得热切的眼神,我想了想才说,“应该还没有,不过我与arthur都在很积极的备孕,他烟酒都戒了。” “哦。”勋老夫人听着,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脸色却好看了一些,“alice,虽然说你们刚要办婚礼,可是我们也知道,你嫁给老四都两年了。年轻人也该收收心,勋氏家大业大,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一些就是好福气。” 我点头,“嗯,知道了。” “本来呢,现在勋家老四当家。”勋老夫人端着茶水,掩着半边脸颊说,“alice你是老四的妻子,大年下的勋家聚会应该你主持,但是你实在太年轻,长的又显小,压不住阵势,所以,今年还是你婆婆颐珊来主持吧。” 勋夫人颔首,“是,老夫人。” 我看了一眼勋世奉,他冰着一张面孔,似乎真的完全不care的样子。 然后,我就看见他把茶杯都放好,来了一句,“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alice和我先回家。” 他人都站起来了,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口,让他停一下。 我看着勋老夫人说,“老夫人,过年,您还是留在纽约吧。外面虽然大雪,但是勋家的宅子大,屋子多,您不在外面散步,在回廊散步也是一样。今年是我第一次进勋家大门过年,要是您老人家不在这里,显得多冷清。再说,要是您怕arthur与cyril兄弟不和,惹您生气,这不是还是夫人在嘛。夫人高贵,为人宽和,再加上执掌勋氏内政多年,经验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无法望其项背的,肯定不会让别人说arthur欺负幼弟,是不是?” 勋夫人盛颐珊似乎刚才正在吃一块马卡龙,我只听见清脆的嘎巴一声,随后就再无声息。 勋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定,她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勋世奉,又看了看我,似乎本来想要先对勋夫人说一句话,不过,她还是开口问勋世奉,“你不是想要先回家吗?这就走吧,现在外面大雪,路不好走,早点走,天还亮着。老四啊,你让司机慢些开,别着急。早些回去吧,啊?” “……” 勋夫人盛颐珊嚼完了马卡龙,喝口水再开口,“老夫人,alice已经不小了,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显小,好像才16、7岁的样子,其实都快要23岁了,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做了母亲。今年勋氏的年会还是她来主持比较妥当,毕竟,她是arthur的妻子。只要勋家是老四当家的一天,alice早晚都需要坐上这把椅子,早一天总比晚一天好。” “这到也是。”老夫人也开始沉吟。 这个时候,应该是我撒乖卖俏,借坡下驴的时机,我,“夫人言重了,勋家有老夫人,夫人两位在,我就是个壁花,贴在一旁凑数的。” 盛颐珊看着我,“alice,我不知道你还熟读兵法,这一招虚虚实实用的真好。” 我摇头,“夫人,我可没看过什么兵法,这一招也不是什么兵法,而是我中学历史学的不错,又喜欢到冉庄游玩,深受革命传统精神的教育,很喜欢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还有……” 我的肩膀忽然被压上一只手,勋世奉低声说,“你脸色很不好看,别说了。” 我停下,喘一口气。本来身体里面似乎一直提调着一口气,现在这样一换,就好像松懈下来,再也提不上去,不过,我还有半句话,怎么也要说出来。 于是,我就休息了10秒,周围倒是安静的很,就看着我,我才张嘴低声说:“老夫人您还是留在纽约过年吧,年底吃饭也是您主持,不然arthur刚结婚您就跑到瑞士去,别有用心的人还以为您的长孙容不下您呢。这不孝的大帽子一扣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arthur是美国人的思维,他不懂其中的轻重厉害,以为父母子女不过是情谊与义务,我可是中国人,我明白的真真切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