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奉用手指揪开一块三明治的面包,他好像不太喜欢吃面包的硬皮,于是,就把硬皮扔到一旁土壤上。 他,“没有人做的决策百分之百正确,也没有人会在华尔街长盛不衰。也许今天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30年后,今天的决策也许就成了阻碍发展的负面因素。我所能做的并不是屠龙,而是仅仅躲开巨龙,并且在它腾空的时候扯住它的翅膀就可以了。” 勋世奉刚说完又想要揪掉第二块面包边边,我赶紧拿了过来。 “你不爱吃这个,给我吃好了。这个有咀嚼的口感。”我放在嘴巴里面,“咦,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有嚼头的牛扒,但是为什么不吃面包边呢?” 他看着我,“牛扒是用一套牛身上最好的部位做成的食物。” 我,“so……” 勋世奉,“我只吃食材的精华的部分。这个面包边是糟粕,我不吃。” “这个……”我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 我,“牛这个名字,之前使用的量词应该是头,一头牛,两头牛。因为牛比较大,比羊要大,所以一般情况下,就使用头这个词来形容牛,而不是套。牛在没有被分成后座、后腿、背脊、眼肉之前,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一整个生物。头这个词也是这个意思,代表有生命,而不是使用套这个字,套好像是说一头牛已经被大卸八块了,成为没有生命的牛扒肉而被组合在一起。” “哦。”他只是淡淡的一个字。随后,他又说,“中文很难,并且有些混乱。” 我,“这个,当时你少年时代为什么不想学中文?中文与英语是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如果从小启蒙的话,现在会容易很多。中国号称文明古国5000年历史,这种语言是一脉相承的,从甲骨文时代一直到现在,演变了很多,于是越来越庞杂。许多词语,句子,还有表达的意思都丰富而微妙,有很多精妙的地方甚至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对于中文非母语的人来说,学这个简直就是痛苦他妈给痛苦开门,痛苦到家了。 勋世奉吃完了三明治,他没有再撕扯面包边,反而是把它们都放进嘴巴里面。 他,“当时,用不到,后来学中文,是因为用到了。” 我,“果然是实用主义者。” 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找一个会中文的妻子。” 我,“那我是意外吗?” 勋世奉点头,“是。” “呃,……你说,……”他拉我起来,还把我屁股后面的土拍了拍,我才问他,“你以后的中文会说的比我还好吗?” “也许,会有这样的一天。”勋世奉虽然很淡定,但是语气之中颇有些自负。 我,“呃,这样好吗?” “什么?” “你什么都比我强,这样好吗?”我掰着手指,“你的钱比我挣得多;人长的比我高;还比我俊;除了英文之外,你还会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拉丁文,估计你连阿拉伯语都会,上次我听见你用阿拉伯语安抚你的马;还有,你……” 我,“你看,每次看到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大家都说维多利亚负责貌美如花,剩下其他的活,诸如赚钱养家、拎包、抱孩子、买东西、开车都是小贝做的。可是,到了我们连个这里,你既负责赚钱养家,又负责貌美如花,那我怎么办,我要做什么呢?” 勋世奉不说话,我抬头看着他,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 热,好热。 正午了,太阳强悍的热力堪称热能武器,似乎它每照耀这里一秒钟,就可以爆炸一个当量为n倍于tnt炸药的强悍炸弹。 但是,映照在湖面上的耀眼阳光完全无法同勋世奉的亲吻相比。 他是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