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紧跟着问出来。 地火之脉,有很多都是相通的,“还有,吉安县在哪?你有宛中地图吗?给我复一个。” “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晚辈没听江婷说过,不过,江家老祖应该也没时间说,他逃回江家不过一刻钟,宛中三大世家就一齐冲上了门,江家百余口,最后只有她一个十岁的孩子逃了出来。” 霍玉秀边说边捧出一枚玉简,“晚辈临来的时候,也特意弄了宛中的地图,吉安县就在天子山脚下东南处。” 这么近? 卢悦觉得她可能摸到什么了,一把吸过玉简,主查吉安方向。 片刻后,收下玉简道:“发信吧!把飞天金尸的事,通传出去。” “是!” 飞天金尸之事,太过重大,霍玉秀哪能不发信? “……前辈,可以帮忙抓那个飞天金尸吗?” 这里方圆万里之地,只有元婴修士,而元婴对付飞天金尸,除非元后,否则…… 时间拖得越长,也许那东西害的人就越多。 这人既然能凭一已之力,骇退那金尸,那么有她在,就多了一份保障。 霍玉秀大着胆子说出这话后,面对卢悦冷淡的眼神,心里吓得滞住。 她知道她终是自私了,飞天金尸那样厉害,堵杀它的人,没人能说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 卢悦淡淡看了霍玉秀一眼,理也未理,抬脚间,一步跨出,直奔吉安县方向。 悬关界再小,也有两三个化神,虽然这些人平时潜居不出,可飞天金尸既然出来了,就不容他们自扫门前雪。 她这个外人,又何必淌这样的混水? 卢悦打定主意,若是不幸遇到,就让它再滚! 霍玉秀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而且连风婆和墨老怪身上的储物戒指都没拿。 结丹修士的身家啊,哪怕再差,也…… 她正以为自己要发一笔大财的时候,耳边传来卢悦不容违逆的声音,“那二人身家,分一个给江婷。” “是!晚辈一定帮前辈带到。” 霍玉秀忙朝吉安方向躬身行了一礼,她能修到结丹,亦不是笨人,已然猜到这位前辈可能要进地火之中,寻什么东西。 不过,高人的事,不是她能管的。 捡起两枚储物戒指,四望一眼间,她到底也害怕被飞天金尸看到,再命了小命,犹豫一瞬后,到底也往吉安方向去。 卢悦没想到身后会吊着一个人,千里之地,看样子挺远,于修士实不算什么,可是越靠近吉安,她的眉头就越拢得厉害。 远处黑烟滚滚,好像是发了什么森林大火。 火井里的东西,可以毁一个结丹修士,她可以想见溶岩喷发时,火井周围的惨样子,可是现在,距江家老祖死的时间,从万里之外的云霄宗都来人的事上看,最低也应该过了十天半个月了吧? 这么长时间,还是这般,就太不应该了。 凡人面地天灾时可能无法应对,修士呢? 那些个家伙,能争抢火莲子,怎么就不能抬抬手? 卢悦站在云端之上,叹口气后,到底手比心快,法决连出,以自身水灵力这引,请动四方风云。 “下雨了,下雨了,到底老天不绝人啊!” 吉安县空有护城河,却因为四方民众逃进者众,再加上大家想救回一点是一点,而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河床渐现,再不下雨,连吉安一县,都没法再呆了。 远远地,霍玉秀看到卢悦所为,心下却安定了。 能对凡人生出的恻隐之心的大能,怎么样,也不会太差,哪怕那金尸真的追了来,她应该也不会看着人死。 “愣着干什么?” 卢悦已然发现她了,甩出一个似金似玉的钵状法宝,“速去沧浪河请水。” 吉安这么大片地界,又被火烧了这么久,只凭她一个人救治,都不知要多长时间。 她的时间从来都紧,捸到一个修仙者,哪能放过? “……是!” 霍玉秀接到这个刻着好些梵文的钵状法宝,只一试就知道是上品法宝,微顿之下忙躬身一礼,往离此数百里的沧浪河去。 虽然上品法宝诱人心,可这位居然能那般放心地把东西扔给她请水,为得又是一方水土与百姓,她就是再贪,也下不去手。 更何况,又不敢。 卢悦神识中,远远看她神色不歪,就没再管了。 云霄宗…… 到底是道门,就像逍遥门、天地门一般,门下弟子哪怕莨秀不齐,大多数人,到底还是禀着正道。 卢悦只以她自己为云气的中央,走到哪里,哪里的雨便下得更大些。 离此差不多八百里的墨家谷,正在掏人心吃的飞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