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殷晔又被我叫破了,大不了,我们多出点血,大不了,再多拿几个天蝠换他的命就是。” 虽然这样,会把八莱的一世英名毁了,可他们真的不用死。 拂梧揉额,这些话,原本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当年,西门韵背出佛门,非要跟破岳那个渣男走,我曾经把他们拦住不下于三次。” “……”卢悦看不见,可是却能听出师父的伤心,“您把破岳打了,可是舍不得韵姨?” “……对!” 拂梧一口把茶饮尽,“第一次,我当着西门韶的面,把破岳打了,她在旁边苦求,后来两次,我再打他的时候,就背着西门韵了。 临走的时候,我跟那个蠢蛋说,活着,哪怕活得像条狗,也得给我活着。” 然后西门韵就带着九命在三门滩活成了那样? 卢悦后背冒汗,在师父面前,莫名的心虚。 “我说了那么多,那个蠢才,都不知道多用点心。”拂梧的放下杯子,“慈航斋关闭山门,我们一时无法助她,她难道就没朋友?卢悦你说,她在三门滩活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在插我们的心?她把朋友又当成了什么?她等于硬生生地逼着大家忘恩负义” “……” 卢悦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你应该比那蠢才聪明吧?” 拂梧突如其来的话,让卢悦真不知道怎么答? “师父,我聪明着呢。”她硬着头皮,“而且我跟别人不一样,最怕死了,唐舒那天来,我还跟她击掌为誓,逼她以后当我靠山呢。” 卢悦觉得她肯定不会像西门韵那么傻,“在天裕关遇到蓝灵,我当场就求她,逼得她求申屠欣,帮我躲开破岳的查找。” 她求人最溜了。 “师父,您要想教训韵姨,就去教训吧!”她朝师父讨好地嬉笑,“您不能只当着我的面,即教训她,又教训我。” 有罪大家受,她才不一个人撑着呢。 “师父,您这么聪明,我是您徒弟,我能差了吗?肯定不能吧?” 卢悦觉得她今天挺冤的,相比于八莱的死,她的难过,可比师父少多了,毕竟她只是写了两篇天天写的经,而师父的样子,明显是受刺激了。 “在渥河感觉不对的时候,我当时就用万里传讯符,跟纪师父求救了,不信您问他,我说,纪长明,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拂梧:“……” 她站起来,啪的一下,敲到她脑袋,“行了,我还有事,你休息吧!” 听着师父的脚步声远去,卢悦有些懵! 半晌她才揉了揉被敲疼了的地方,决定等姐姐回来,把她也敲一顿。 …… 时间如流水,殷晔的死和绝辅的受伤,让仙界难得地太平了一段时间。谷令则无所事事地在慈航斋混了大半年,终于被卢悦嫌弃,踢回了三千城, 因为某人打小报告,害她被拂梧师父和纪师父轮番说教半天,卢悦也没带她走后门,泡落水涧。 送走帚木、浮枷几位大师,白天写经,晚上靠菩提树休息又成了一种规律,不知不觉,一晃就是十年。 算着时间,只要飞渊过来,她能放一个月的假了。 卢悦很是期待! 咚!咚咚…… 响进禁制的拜山大钟敲响的时候,她就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