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个凶人,都知道对方妥协的机会不大,才这么想一齐先发制人。 叮叮叮……! 杌身体粗壮,除了狼牙棒,还有那不时偷袭,可长可短的尾巴,干扰得十分厉害,刘雨这才恍然,昨天,这家伙并未在她和穷奇身上竟全力。 穷奇也不复之前懒洋洋的样子,铜铃似的眼睛,紧紧盯在好像四两拔千金,从容斩剑的卢悦身上。 两人好像都在彼此试探,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杌略输一筹,毕竟光之环还未动,还在遥遥锁着他,似乎怕他逃了般。 嘭! 弹过来鞭人的尾巴,终于被卢悦狠狠踢了一脚,长尾撞到擂台禁制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杌的身体,都被惯性拖着,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众人和杌以为她要更疼的抱脚跳的时候,人家不退反进,嘭嘭嘭…… 无影脚俱踢在他的尾骨上,杌大怒,老虎的尾巴都摸不得,更遑论他了。 哐! 杌抬起的一脚,猛然跟她踢的一脚,撞到一起,劲力在擂台上,从二人的脚下迸开,激得禁制一阵闪烁。 “我倒忘了,三千城多是炼体修士。”杌咬牙,早知道臭丫头这么厉害,他应该听另一个自己的劝告,等一个月,把跟飞渊打的伤,养一养的。 “才想起?是不是迟了些?” 卢悦再一脚借力踏到他挥来的狼牙棒上,“杌,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闪瞎人眼剑在话音未落的时候,突然大亮,不管是杌,还是观擂的众修士,识海和眼睛,俱被一片白所淹! 卟! 巨大好像什么劲力冲入骨肉的声音,紧随响起,忙摇头回复识海和眼睛的刘雨,只见退到擂台禁制旁的杌,身后正在大股大股地喷血,染红了那一片透明光罩。 “你敢伤我?” 杌摸摸拳头大的血洞,好像还有些不敢相信,“你想让空牙先死吗?” “杌,你自视太高了。” 卢悦轻轻横起剑,“在阴尊眼里,你不过是扔在外面的替死鬼。”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义父空牙的存在,对她和谷令则来说,弥足珍贵。 他是她们的父亲,却又不全是她们的父亲。 可正因为有他的存在,与亲父谷正蕃的遗憾,不管是他的遗憾,还是她们的遗憾,他帮大家一起都弥补了。 但现在,卢悦知道,她越是珍视,越不能表现出来,否则…… “替死鬼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杀了你,一样会有人出来,跟我谈义父之事。” “放屁!” 杌的骨节一阵暴响,腹间拳头大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蓝一红的双瞳,蓝的更蓝,红的,好像在沁血,“有本事,你别使诡计。挑拨离间算什么本事?” “诡计?若真是诡计,刚刚,我就直接朝你脑袋去了。” 她真心不希望,再去面对阴尊。 义父在他手,代价可能是上次面对绝影和赢四的十倍,甚至百倍…… 卢悦冷笑,“机会,我只给这一次,杌,你想好。” 话音未落,闪瞎人眼剑轻轻一扬,光芒再次大胜,才刚回复一点身体的杌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识海中的亮光,也顾不得眼睛看不见,身形急闪,把擂台禁制,撞得嘭嘭响。 场中只有金盏大王没被闪瞎人眼剑影响,他看着台上的女孩一动不动,由着杌瞎跑。 刚刚那一指按下的威力,出其不意下,一般的金仙也躲不过吧?怪不得那么多人,陨在她手,可惜,她又不玩了,真是遗憾。 “跑好了?” 短短一息多点的时间,杌的身体与擂台禁制亲密接触了四十几次,现在他虽然停止了瞎跑,可是透明禁制承受的压力,一时还没消掉,还在一闪一闪地把他之间撞过的地方修复。 那一处又一处的裂痕,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吼!”杌羞恼大怒,獠牙暴长,“卢悦,你找死。” 他的身体,在一晃中,瞬息分离出好些异兽,虽然异兽的身体,都在虚实之间晃,可是它们凶戾的样子,却几乎是一致的。 “唳……” “吼……” “嗷……” “……” 每一个凶兽,化成实体的时候,都示威似地凶戾一叫。 从人面鸟身的凫到白脑袋红脚的朱厌,卢悦一路看过,整整八个各有凶名的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