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孤单弱小。 站了一会,她折回身,四下看了看,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桶方便面,用热水泡开了捧放在膝上。双手扶在两侧,结实地压住。 那热气氤氲,让她的掌心一阵滚烫。闻歌抬起头,正好对上对坐那位旅客好奇探究的眼神。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耐心地等泡面泡开。 几分钟后,闻歌刚掀开盖子喝了一口热汤,就发觉身旁空着的位置上坐下一个人。她正往嘴里喂面条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是个轮廓深刻,长相清朗的年轻男人。那双眼睛是深棕色的,面容却似东方人,有着柔和的俊美。 他打量了她一眼,开口便是闻歌听不太懂的话。不知道是韩语还是日语,绕得闻歌一阵头晕,她摇摇头,用英语回答:“抱歉,我听不懂,我来自中国。” 那个男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同胞。” 闻歌骤然听他说着流利的普通话,又是一顿,对他笑了笑。 这种完全陌生的地方能遇见个可以沟通的人,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登机口:“你是去明尼阿波利斯吗?” 闻歌点点头,用叉子挑起泡面往嘴里塞了几口,抬头见他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有些奇怪。 “你还有方便面吗?”他指了指她捧在膝上的方便面,一脸的渴望。 闻歌被热气氤氲得有些模糊的脸上,顿时露出个笑容来:“有。” 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等到明尼阿波利斯时,正是凌晨的光景。闻歌揉着额头出来时,困倦得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 凌晨的机场,空荡无人。地面上又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即使有人行走,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那清冷的光线把整个空间都照得发亮,闻歌却莫名地觉得浑身都冒着冷意,刚松懈下来的心口又猛然绷紧。 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就蹭了机场的无线给接待的人发邮件。 离开学还有好几天,入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只要联系上这位接头人,入住学校寝室,一切才算尘埃落定。 但飞机晚点两小时,现在是凌晨,又是发邮件,能联系到人才怪。 闻歌等了片刻,不时地解屏看有没有邮件回复,每每落空后。她便决定现在这机场里过一夜,等明天继续联系。 一个人,又拎着行李,闻歌这一晚注定睡得不踏实。几次冻得醒来,哆哆嗦嗦地看一眼四周,又困又倦地闭回眼睛。 幸运的是,隔天的一大早她就收到了邮件,只是邮件内容让人有些沮丧。因为离开学还有几天,学校的寝室并不开放,她需要在外面住酒店。对方体谅她刚从中国过来,还是决定跑一趟,带她找到酒店暂住几天。 在酒店安顿下来后,闻歌隔日就自力更生地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又列了一张机票,学费的清单记在纸上。打算等开学之后,去找点事做,把这一笔本不该支出的大笔费用还给徐丽青。 计划好这些,她这才有空欣赏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的夕阳很美,那金光圣洁又纯净,让她的这一场放逐,都带上了几分虔诚。 闻歌出国了。 他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偶尔依然会想起她,并且思念越来越深刻。会担心她好不好,累不累,冷不冷? 喝醉的时候远比清醒的时候更多。 以前的克制,此刻都成了压抑,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 她的号码拨打过去后永远都是关机状态,那一声声机械又冰冷的声音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