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躲躲闪闪,除了对他嘘寒问暖竟没丝毫的杂念,很是让人匪夷所思。 潘毓开始推测妻主的反常或许是因为上次洞房突然中断将她给吓着了,让人心里留下了什么阴云之类的,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想起这男女之事就怵。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一筹莫展之际,李氏委婉地告诉他,光有皮相是不行的,还得有真本事才能拿住妻主的“铁石心肠”,他听了这话,咬了咬牙,是真豁出去了,到了夜里换上夜行衣,跑到金流城最大的风流场所云烟坊“偷师学艺”,去看坊主椀妈妈亲自调教小倌儿们,只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便发现这里头的学问大了去了,怕惹人怀疑,终究没敢看下去,回来以后却是越发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了。 武思芳再来的时候,潘毓豁出脸面,连装束都换了个彻底。大红的绣花广袖丝袍轻抚着若隐若现的躯体,衣领微敞,青丝散开倾泻在前胸后背,他甚至在眉心抹了一缕嫣红如霞的胭脂,然后斜斜倚在窗前,慵懒无比,惊的满院的下人无论男女都是鸡飞狗跳,到处乱窜,掌事的婆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小心瞅见之后鼻血横流,怎么都止不住,可武思芳抬头望见他的时候,只跟个呆头鹅似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响才问他:“….檀郎,你是怎么了,…..中邪了?” 然后就是妻主热心地说要不要请道士来家里做法,顺便还得找大夫替他看看。再然后就是他哐的一下关上门,不去理她。最后就是她悻悻而回,他躲在房里又羞又愤,气的跳脚。 这一回合彻底失败,潘毓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结论就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轻浮,他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受过良好矜持的教育,不能将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太明显,应当在稳重持成中不经意透出一丝魅惑,这才是最关键的。 潘毓筹备了几天,等来了第二回合的表现机会。这一日,倒没上次那么张扬,梳着齐整的大辫子,一张俊脸干干净净的,忍痛挂上妻主送他的奇形怪状的耳环,穿一身窄袖紧身黑色锦袍,柔软的衣料紧紧裹着躯体,曲线颀长硬朗之中又不乏狂野性感,衣领上的梅花盘扣散开了几颗,下摆的开口刚好停在翘挺结实的臀部上,只要稍稍留意一下,还能看到他“不经意”间凸显出来的关键部位。为了不唬到旁人,他在外面套了件鹤氅,专门等妻主进门时就当着她的面脱下来。 一切似乎都准备妥当了,妻主进了别院,就只奔小楼而来,他在这个瞬间又换了好几个姿势,比如刚开始斜倚在床榻上,后来又坐在杌子上,觉得不妥,又背着身子,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结果等到武思芳推门进来的时候却刚好和他迎面碰上。 “檀郎…”她软绵绵地唤了一声。 潘毓先是脑子一片空白,之后一个激灵,赶紧把外衫脱了甩她手里,“那…..天怎么这么热…….”他尽量自然地走到榻前,顺势躺下来斜靠在边上,半垂了眼眸,装腔作势地摇着一把绘了花鸟的檀骨折扇,心里默默念道,看吧看吧,最好剥下来看,好东西都在里面呢…… 武思芳的表情果然起了变化,“檀郎……”话还未说完,她的妻主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声音了有着轻微的颤抖。 “嗯……”他慵懒妩媚地应了一声。 “檀郎……..”武思芳似乎有了哽咽之意。 潘毓生疑,…….怎么会感动到这种程度?他用手支起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才发现与他所想的并不在一处,“…….芳儿怎么了?” “……武晗出事了……” 潘毓微微有些吃惊,他翻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武思芳稍微平复了情绪,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与潘毓听。原是京都传来消息,说白芝麻一家老小全部下了大狱。起因是官府认定白芝麻家窝藏了齐国来的细作,找不到逃犯,先将一干人等关着再等候发落。一般这样的案子必不会一锤定音,重审三审确认无疑,便等秋后全部问斩了。 白芝麻是否窝藏细作或者她本人就是细作这类事情武思芳不在乎,可是牵连了武晗,无论如何都必须插手了。她是直到武晗出了事,才知道亲弟弟过的并不好。起初两个人新婚燕尔,白芝麻对武晗倒还存着新鲜劲儿,时间一长,又去外面沾花惹草。不知怎么的,跟兵部尚书大人家的一个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