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爹啊,又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武思芳看着她爹一脸无力回天的悲凉感,心头又是一阵无奈。 “那小狐狸精赢了,我斗不过他,如今也只能放他进大宅了。”苏氏长吁短叹的。 “你干嘛非要斗呢?……这….不是坏事儿啊,如今一家人待在一处,不是挺好么。”武思芳没想到居然能从亲爹口中听到这番话来,着实有些惊喜。 苏氏冷笑一声,“…….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我们都疯了!”言毕,起身离去,临出门口时,却又转过头来,“你睡了一天一夜,要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儿,怨谁都不该怨我!” 武思芳愕然,她当然该将这一切弄清楚,好在现在潘毓已经进大宅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新主父,她也不必为此牵挂 。虽说梨花酿里头下了蒙汗药,不过看样子也和新开的酒肆没什么关系,如此一来,也能放心些了,至于她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想。 。。。。。。。。。。。。。 潘毓虽然搬了进来,却并没有住进武思芳的院子,苏氏只是将靠近武思芳院子的映辉院拨给他住,他也无异议,带着几个下人收拾了大半日,才安顿妥帖。等空闲下来,天色又见晚,他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往武思芳这里跑,谁知到门口却刚好碰上苏氏。他这公公一看见他,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杵在院子当中,你对着我,我对着你,连周遭的气氛都凉了不少。 “…….父亲。”潘毓纳头行礼, “我来看看芳…..妻主。” 苏氏嗯了一声,“我虽然认了这门亲事,可想做金流武家的主父,你还差得远呢,从今往后好好学着吧!” “一切全凭父亲指教。” 不管潘毓心里怎么想,他在言语之间还是恭敬的。“只不过……妻主的疾……” “安心吧。停了补药,过两天就好了,”苏氏盯着他,目光如炬,“我是她亲爹,自然不会害她,倒是你!那些个下三路的东西别让我在宅子里看见!” “…….小婿知错。都听父亲的。” “不要光说的好听!武家家大业大,你得事事上心,别成天动那些个歪心思,否则再搬出什么来都是没用的,该罚照样罚!”苏氏压住心头的火,不去看他那狐狸精女婿,“她刚醒,一整天没吃饭,好生伺候,别给饿着了。” 苏氏拔腿离去,再不看潘毓。他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姓潘的长着一张祸水样的脸,将武思芳迷得找不到北,连他这爹都不当回事了,先撇开别的不说,光是一想到他为之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她的女儿再也不会真正属于他了,这心里就沉甸甸的,跟坠了块石头一样,连带着浑身都不是滋味。 潘毓松了口气,看着公公走远了,忙掀了帘子进了屋,便看见妻主在妆台前梳头,遂浅浅一笑,“芳儿,你醒啦,饿了么?我叫人摆饭。” 武思芳微有恼意,说话时便带了点怨气,“我说这位大哥,我饱的厉害,那蒙汗药后劲儿大,到现在还没消化呢。” “……..”潘毓听着武思芳肚子咕噜咕噜,嘴上却不承认,难免有些尴尬,“这是跟我置气呢?那蒙汗药是父亲下的,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 “哟!这是挑拨我们父女俩呢?还嫌我们不够闹腾么?”武思芳一嗤,转过头不去看他。 “生气了?”潘毓绕到武思芳眼前,“……..我该怎样哄你,你才高兴?” 两个人贴的这样近,武思芳突然发现自己一觉睡醒之后,似乎不那么排斥潘毓了,而且在昨晚的梦里她还非常欢喜地靠着他。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如今大美人眼若秋波地望着她,她也挺乐意。可是一想起翁婿两个私下里也不知搞了什么鬼,将她耍的团团转,心里便又不痛快了。 潘毓看着妻主不高兴,只道又犯了她的忌讳,往后退了两步,柔声道:“芳儿,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你原谅我可好?.......你离开京都时,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好,总想着你肯定是不要我了,你是知道的,在我心里我早就嫁给你了…..我又不想嫁给别人,才进宫求了圣上,请她给我们赐婚的。….可是没过几天你差人求亲,我便知道你的心意,我心里高兴,可是圣旨已下,不得不接。我想着可能就用不着了,就决定自己安心收着,再不拿出来。谁知道父亲不容我,…..我……也别无他法……..” 潘毓抛开自己的错误不谈,顾左右而言它,一心向她表忠心,…武思芳看着潘毓朱唇一起一合,心里不免哀叹一番:…..真是太狠了……….,从苏氏,到武晗,再到潘毓,她生命里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