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我、我会努力。” 然后林安问清了猎户后日一早便走,心中沉了沉,便决定这明日不去州学,一整天都陪着猎户。 猎户想了想,才道:“也好,媳妇儿和旁人不同,是能考状元的,歇息一日亦无妨。” 被认定了会考状元的林安:“……” 知晓了猎户离开的时候,林安便拿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猎户既要去打仗,他没有别的能帮猎户的,也只好想想前世的事情,就打算给猎户多准备出些放了净水的明矾、治伤的上好金疮药、牛黄解毒丸和一些常见的细碎的药粉、一颗金豆子的荷包,荷包再缝个夹层,里面放上两张五两的银票。 除此外,还要让人给猎户备下几套厚实的护膝和狼皮坎肩——猎户去的边境,正是去极北之地打敕拉一族,那里向来冷,他自然要多备些这些东西。另外,林安先前不敢说的手套,现下他也把这个当成自己的“急智”,在纸上画了出来,打算令人去缝制。 因猎户走得急,林安面上不显,心中却焦急,画完之后,就把林婉和张灿请了过来,把买药一事交给张灿,置办荷包、护膝、坎肩、手套的事情就交给林婉。 “今晚先令家里的女子缝制荷包,等明天去绣坊请绣娘来家里缝制手套和护膝、坎肩。” 林安嘱咐完林婉和张灿,见小夫妻二人欲言又止地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猎户上前一步,走到小秀才身后,一手抱住小秀才的细腰,在小秀才的发顶轻轻亲了一口。 “莫怕。”猎户温声道,“三哥十四岁就上了战场,二十六岁才离开战场。三哥知晓怎么在战场上活下去。” 林安先是瞪大眼睛,后又想想猎户正站在他身后,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干脆又眯了眯眼,冷哼道:“你知晓怎么活下去是你的事情,可是,我要做甚么是我的事情。” 他的确知晓战场上的准备,猎户比他更精心,可是,他也知道,战场刀剑无眼,他甚么都帮不了猎户,只能多准备些东西,让自己安心。 猎户心中一软,将小秀才圈在怀里,亲了几口。 林安果然说话算数,第二日果真没有读书,一直在陪着猎户。 猎户心中明白,双目晶亮地看着他的小秀才。 虽然他不明白小秀才怎么准备了那么多的装了药和银票的荷包,还有手套、护膝、马甲,但小秀才既然准了,那他就带着好了。 左右等到了军中,可以将这些东西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再分给旁人……猎户心思一顿,忽然明白了小秀才这样做的缘故。 等他看到小秀才专门又去找了林婉,说大部分荷包里只装上一张五百钱的银票就好时,猎户就更明白了。 他的小秀才,的的确确是在帮他——他若只一人拿了这些装了药的荷包、能让手指灵活的手套去军中,虽然他能保证无人敢动他的东西,但旁人一旦受伤,也会记挂着他手上的药。可如果他拿了一堆东西过去,分给一部分人,那些人得了他好处,自然就不会说些什么,而剩下的人,见他带来的大部分东西都分散没了,自然也就不好意思过来找他“借”东西。 林安其实比猎户想的还要远。既然他可以给猎户准备这些东西,何不也去做些这些装了药的荷包的生意?就算军中物资事大,他一人不能揽下这件事情,那么,太子呢? 上次太子和他通信之后,还写了一处地址,让他有急事可以写信给他求助。虽然那位太子可能只是客气那么一下子,但林安很认真的想了想,太子和二哥是一对,他和猎户是一对,而二哥和猎户是亲兄弟……这么算来,其实他和太子也是亲戚,是妯娌,还是连襟来着? 连襟和妯娌的问题暂且不提,林安猜测他如果真的写信过去,信就算被太子门下请客截住,亦或是把主意都给截住了,可至少那位太子看主意好,或许就会用上。而真正因此受益的,便是边界的将士,是他的猎户。 林安想罢,没有立刻写信,只等着猎户走了,再和那位位高权重的“连襟”联系。 他把事情都交给了张灿和林婉,等到晚上,他和猎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