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的? 江君骁想到自己原本想要报那一板砖之仇,结果到了最后竟然跟个蠢蛋似的去爬树偷窥她许下的心愿,就觉得臊得慌。 “我……我那个,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能掐会算还不行?”俨然是色厉内荏,恼羞成怒。 宋巷生抬眸看着他。 江君骁被她看的浑身不自然,把她扶躺下,然后把熊塞进她的怀里,“睡吧,把难过的事情都忘掉。” 宋巷生看看他,又看看被他塞进来的嗜梦熊,被他强行遮蔽上眼睛的时候,眼泪就落了下来。 原本那些掉不下来的,堵塞在泪腺中的泪水,像是在一瞬间就找到了可以倾泻的窗口,她在病床上哭成了一团,身体像是虾米一样的蜷缩着,哽咽着身体都在战栗。 她的痛哭是无声的,却单只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殇若死。 江君骁握紧了手掌,是他说让她哭个痛快,但当她真的开始哭的时候,他又……后悔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落泪,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难受。 以至于,他竟然后知后觉的忽略了,宋巷生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的现实。 又或者,对他来说,会说话的宋巷生是那个宋巷生,不会说话的宋巷生还是那个宋巷生,重新又能说话的宋巷生……依旧是那个。 原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南风瑾找着护士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防备的宣泄着泪水和挤压的崩溃的情绪。 江君骁顿了半晌,到底还是掀开了一角宋巷生紧紧裹着的被子,哑声道:“喂,宋巷生,你就算是嫌弃这只熊丑,也不用哭的这么难过啊,你这样……喂,你……宋巷生,你,别哭了。” “南先生,要……现在进去打吊针吗?” 护士见到这一幕,也有些尴尬,只能轻声问道。 南风瑾背过了身,“你进去吧。” 宋巷生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南风瑾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全程宋巷生都没有说一句话,如果不是曾经亲耳听到过她的声音,南风瑾甚至要以为,她还不能说话。 南风瑾没有带她回公寓,而是……去了老宅。 这里才是南风瑾的家。 这栋别墅,是南风瑾十年前购置的房产,听闻是前苏国时期由德人建造的,已经有百年的历史。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都送过来了,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 在心理医生说换个环境能尽快的让她从孩子去世的现实中走出来后,南风瑾在当时便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 说来,宋巷生是他的妻子,在嫁给他的那一天,原本就该住在这栋别墅里的,只是那时……那时,宋巷生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颗好用的棋子,他又怎么会让一颗棋子,来涉足他的私人领地。 “……你就抱着你生的那个野种一起死在那间房子,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住的那间公寓,根本就不是风谨的家,他从一开始把你带到那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你连踏进他私人住宅都不配……” 宋巷生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耳畔回想起来的却是陈恩瑞带着恨意和嘲讽的话语。 别墅内的佣人有十数个,从保镖到洗衣做饭插花的佣人一应俱全,可当时,宋巷生清楚的记得,在小宝发烧的那时,她连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她的孩子,明明是他的亲子,却生活的像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难怪…… 难怪陈恩瑞会说,她生下的,是个,“野种”。 宋巷生的东西都被搬了进来,但是……小宝的东西却都被留在了公寓里。 当宋巷生在这栋别墅里一丝一毫小宝的痕迹都找不到的时候,她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有换,就跑了出去。 她要回去,小宝,还在家里等她。 “妈妈,小宝回家了,你怎么……不在家?” 小宝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的回旋,所以她坚定的认为,小宝现在就在家里等着她。 南风瑾抱着她,想要阻拦她,却被她狠狠的在脖子上咬了一口,那股子的狠劲儿,好像是想要就此咬破他的大动脉,吸干他的血。 佣人连忙将她给拉开。 这些阻拦在宋巷生的眼中都是想要阻止她回家见小宝,她拿起桌边的水果刀直直的比对着所有人,让他们退后。 陈恩瑞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