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废话连篇?”许昭指着他鼻子喝骂,“才多久没见,你的功夫就长进这么多,我要问,你却瞒得密不透风,偏你还生了怪病,岳老师顾老师都查不出缘故来。我能不急吗?找人查你之前的每日行踪,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偷听你两个电话,还不是想看看你身上那怪病有没有其它缘故?” 许昭这几天被打得实在内苦,这一骂出来竟然更气了,手都气得发抖,“混蛋,白眼狼!” 许盛阳怔了下,咬咬牙嗤笑一声:“我今天就回千树城!回去还得向老爸老妈去告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 许昭更是气得脸如黑锅底:“老子刚求得岳老师答应教你内家功法,你转头屁事儿没有的跑开,你……你这不知好歹的蠢东西!早知你这么蠢,我也不至于豁出老脸不要,让岳老师为难这么些天!” 许盛阳顿时僵住,他缓缓的双手插兜,满脸通红,蛮不在乎似的走过来:“我说,你真求人教我内家功法了?” 许昭咬着牙狠狠的笑:“我拿这种话骗过你?有种滚啊!滚回去告状!” 许盛阳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爆起的冲动,很淡定似的笑了声:“要不,你把我揍回来?” 许昭也嘿嘿一笑,学他刚才那样,转身就走。 许盛阳盯着他的背影,胸膛起伏了几下,沉声道:“我揍你几天,哪次没避开你的要害?只是想揍疼你而已!瞧你牛气的,好像你以前没这么收拾过我一样!我以前被你收拾得那么惨,哪有这么生气过?太小心眼儿了吧!难怪没有女人追,连我都不想鸟你……”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远处偷偷看他们哥俩吵架的几个精壮兵哥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 许盛阳耳朵多尖呐,猛一转头记住了那个笑话他的人,伸手勾勾手指,道:“有种打一场!” 那人脸皮一僵,若无其事的转头:“走了走了,喝酒去。男人嘛,不喝白的也要喝啤的。” 许盛阳被大哥管得严,啤酒都不让多喝。他没吭声,瞥见许昭走得远了,他又大步跟上。 晚上。 许盛阳从岳老师那里回来,初显棱角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神情,只是在心里想着:“这就是岳老师的内家功法?”他“魂牵梦绕”内家功法多少年,只见过网络上似是而非的各种大众版,还以为真正的内家传承肯定是玄乎其神的呢,“那不是说,午轩……从很小的时候就悄悄教过我一些了?” 不说小时候,就是之前的一个月,午轩也潜移默化的教了他很多。每次他跟午轩讨揍,午轩不厌其烦的指点他时,好像全都只是随口一提,他也只是感觉非常实用,还当是养生的法子,就没有细问。现在看来,午轩教他的,可要比岳老师教的细致多了。午轩却从来不提…… 许盛阳心绪涌动,拿起手机,翻到午轩的号码,却没有再打过去。 他沉思片刻,起身去洗过澡,然后张手张脚的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想午轩“揍”他时的情形。又翻个身,继续想起小时候,那五年从小到大,看似是他带着午轩,带给午轩欢笑,可实际上呢?好像,他小时候超级幼稚可笑,午轩却从来没有真的嫌他烦,反而总会迁就他吧?明明午轩比他还小。 想起那些傻事,他以前还没觉得怎么着,现在却突然感觉怪尴尬的。 这一晚,许盛阳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的睡不着。 他几次拿出手机,差点忍不住想要再打电话给午轩。但谁知道那老处男还会不会监听? 他放弃打电话的想法,浓眉紧紧皱着,脑中有些纷乱。他也琢磨不清自己心里的那些微妙情绪是什么,那些情绪就这样突然生出来,仔细感觉,却又没有太突兀,好像它们本就在那里。 或许是某些无形的东西早就开始一丝一丝的积累,干净,轻微,无声,而且稚嫩。只是他从来没有察觉。等到事隔经年,那些曾经稚嫩的险些被他遗忘的东西如今再次积累,积累得悄悄浮出水面,然后遇到阳光,发生蜕变,于是就在今晚被他发现。 但他却没办法想到这些,他懵懵懂懂的,感觉稍微有些烦躁。 他突然特别想跟午轩说说话,特别想听听午轩平静的声音。午轩,小午轩,大午轩…… 他最终把手机一扔,蒙头大睡,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感动过头了。M.XIApE.COM